第317章霍倫的心思(7)[第2頁/共5頁]
霍倫太蠢了,竟然被那點財帛迷住了心竅。和尚都把話說得那麼清楚了,他竟然一點反應都冇有。他就不揣摩揣摩,甚麼是“白酒的深加工”,又甚麼纔是“其他處所的利用”?另有阿誰鐵器營,莫非還能真是個補綴軍器的平常匠營?南關大營本來就附帶了一個鐵器營,現在提督府竟然還要在那邊起個更大的鐵器營,莫非六哥就冇聽出點門道?
實在他也冇如何聽。劉伶台案也好,貢院舞弊案也罷,這些事和他的間隔都是非常的悠遠。他本年虛歲四十有二,從十六歲走進屹縣縣衙做個抄謄寫寫的小書辦算起,至今已經有二十六個年初,二十六年單調古板的文牘生涯,早就把少年時曾經有過的一顆滾燙熾熱的進取心消磨得乾清乾淨。這是個非常奪目的人,向來都曉得本身能做甚麼不能做甚麼,以是自打二十一歲那年州學試考中秀才以後,到現在他也再冇進過考場。他曉得本身冇有阿誰命數,也就向來冇有期望過在功名上再有甚麼進步。他感覺,做書吏也一定就不是一條出人頭地的路,與其硬著頭皮去擠龍門,還不如守在衙門裡苦巴巴地熬資格;這條道走好了,很難說將來的造化就不如人。他也確切做到了。二十六年中,他從一個普淺顯通的小書辦一向做到現在的主簿,還掙到了從八品下承務郎的品秩。不管他的這個承務郎是如何來的,也非論彆人又是如何對待他,起碼他本身對本身非常對勁――除了喬準,全部端州,乃至是全部燕山,都還冇有一個舉子能做到他這個秀才的成績;這一點特彆令他感到高傲和高傲!
商成笑起來,說:“我可不敢替六伯胡出主張。”經商和宦途,兩條路很難說哪一條路的成績更大,特彆是高濃度白酒還勉強算是個妙技術產品的時候,就更難做出抉摘。他隻是把本身本來的設法都奉告霍倫,讓他本身來做這個決定。
霍倫也笑起來。
貨奇利重,這本來是件功德。可他現在犯難的就在這厚利上。一邊是做夢都冇夢見過的銀錢,一邊是能作軍功計算的功績,一邊是富,一邊是貴,一邊是富甲一方,一邊是隱蔽子孫……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挑選,他的確都有點茫然無措了。他這趟來燕州,除了表功和報喜以外,也存著找商成和霍士其籌議的心機。他但願他們能幫他拿個主張,看他是做個大族翁比較好哩,還是拿它換一級品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