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莫乾之戰(1)[第2頁/共4頁]

第346章 莫乾之戰（1）

自疇前一日申時正刻雄師拔營時接到孫仲山通報返來的第一封垂危文書，中軍批示地點就有些亂了套。從申時到戌時，短短兩三個時候，黑水河西岸連續傳回五六份軍情，篇篇儘是“左營主力行跡不明”、“有傳段修戰死”、“敵來勢迅猛，阿勒古五部精騎或過萬數”之類的壞動靜。可有搗蛋，待入夜前最後一份文書上明述“有潰兵親睹黑旗數麵，或疑黑水城大帳軍已至，且與阿勒古之敵合兵”以後，整整一夜，黑水河西就再也冇有隻言片語傳來。彆說是是軍情，就是半片紙也冇有，乃至都冇個報信的傳令兵。

商成也就是隨口一問，並不太在乎郭表說甚麼。他又換上一張藥綿，就對郭表說：“我客歲夏季進京述職，見過太子一麵。我看太子的弊端好象不是平常的頭疼腦熱――”他戴好眼罩，大拇指用力抵著右邊的太陽穴，直到那陣突如其來的驟痛疇昔，才又說道，“……倒象是重金屬中毒。”幾年前他看過一本翻譯小說，故事內容都忘得差未幾了，小說前麵附帶的一篇文章倒是有點印象。文章上麵說，象鉛汞砷之類的中毒，就會有太子的那些病征，比如臉頰眼瞼抽搐，神采暗淡，手背有角質，肌肉痙攣……郭表的眼角禁不住跳動了一下。他緩慢地在營帳內看了一眼。還好，臨時搭的帳篷裡就他們兩小我；帳外的親兵也覺得他們在商討要事，離得也比較遠。他忍不住有點不滿地瞥了商成一眼。這傢夥也不看看這是甚麼時候，如何另有興趣來談這些不能言之事？

“邸報上說，太子上個月痼疾發作，昏迷了三天賦醒。”商成把邸報遞給郭表，說，“太子到底是得的甚麼病？”他客歲進京時見的人很多，此中對太子的印象比較深。這大抵是因為太子當時那比較出奇的言談和舉止吧。

突竭茨人不急不噪，商成也不慌不忙，雄師明天兩個時候風風火火地趕了五十裡路，明天上午卻隻走了三十裡不到，雄師該安息就停頓，該用飯就生火，除了幾支遊騎在覈心輪番戍衛鑒戒，其他和常日並無不同。特彆令郭表佩服的是，他和文沐王義都在為聯絡不到孫仲山而舉止變態，商成卻看不出甚麼焦炙憂愁，當行軍便上馬，當歇息就落鞍，見將領問敵情措置軍務，還要批閱瀏覽軍報邸報，統統還是――真真的大將風采！偶然他就忍不住要想，此人纔多大年事，參軍才幾年，到底是從那裡學來的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