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北鄭行(5)[第2頁/共6頁]

金喜搖了點頭，說：“這事扯到全部端州邊軍三四千號人，他們就是想幫手也插不上手。再說，我在北鄭也幸虧有他們前後幫扶，找他們應急借個糧呀錢的事常有，有兩次端州方向拖欠我們的賦稅，還是他們出麵替我討要返來。”說著又歎了口氣。“……你們不曉得，錢老三他們也難。他們的兩個旅都是騎旅，開消大，李慎抓著賦稅財務不放，他們也是經常吃上頓冇下頓；李慎還常常教唆右軍批示衙門找他們的忽略，三天兩端把他們逼得跳腳。”

金喜一怔。這話問得蹊蹺。他模糊地發覺到一點東西，可倉猝之間又揣摩不出此中的滋味，便實話實說：“城裡未幾，隻要六十來人；城外另有一個營。不過不滿員，也不是五營體例，隻要三百人不到。”

金喜翻著白眼瞅他一下。他和段四實在不如何熟絡，在西馬直時兩人還起過幾次爭論，他還脫手打過段四；段四也半夜扔石頭砸過他家的門。不過這都是當年的事。現在大師都是西馬直出來的人，和尚不親帽兒也親，見麵嘻哈一笑舊事隨風而散，誰也不會在內心記恨誰。是以他劈麵說話也不如何忌諱，吸溜著牙根子道：“你他孃的還冇死，說這些喪門的大話做甚麼？俗話說好性命不長禍害壞千年，一一放心！我死了你都死不了！”

段四和霍士其心頭同時一涼：這也實在太少了……但是段四的心機和霍士其又不全然不異。人固然未幾，可他還是很有點佩服金喜。能有這麼些人，申明金喜在軍務上還是非常用心機的……

金喜斜著眼睛乜了段四一眼，本來也想揭出段四當初的一段故事，可四周都是提督府保護，話說出來讓人笑話是小事，被部下的兵士輕視就是彆的一回事了……考慮著，也是哈哈一樂，胡胡說了幾句把話題顏麵諱飾疇昔，又起來攙扶住神采蠟黃透灰的霍士其半坐半仰在馬鞍子上，這才低聲問：“你們這趟真是去屹縣？”

冇有人喝彩，也冇有人說話，保護們默不出聲翻身上馬，要不就呆著臉悶頭做事，要不就四周散開歇息，喘氣了半天，纔有人站起來把帶的吃喝分發到大家手裡。

從見麵到現在過了三個多時候，金喜早就憋了一肚子的話，礙於軍中的端方禁令才一向冇有開口扣問。段四讓他坐在中間，他還覺得頓時就能發表答案，誰曉得段四作張作勢鼓搗半天，冷不丁地竟然問出這麼一句，頓時令他張口結舌接不上話。摘了镔鐵盔用力撓撓被汗水浸得發癢的後腦勺，含糊地說：“你咋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