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謠言[第2頁/共8頁]

唔。

“還不快出來！六房擺佈總鑒事等你半天了！”

商成也笑了，說：“另有一個彆例，就是工部和霍家結合運營。工部和霍家協商出一個條約……也就是兩邊都遵循的左券吧，詳細規定工部作坊在左券期裡釀造多少白酒，以及白酒的代價和出售的地區，然後在此根本上，兩邊和談一個總的代價，然後工部每季或者每年向霍家付出必然的用度。當然，工部想把持……獨占，獨占天下市場一一獨占各地的白酒份額的話，那就重新籌議出一個代價，一次性買斷霍家的釀酒工藝。我想這個代價必定不會是一百五十貫或者一千五百貫了；我估計，即便工部拿出一萬五千貫，多數也談不成。就是常大人說的那句話，白酒之利，實在是太豐富了。”他說得斷斷續續，因為有很多用辭他都不曉得該如何表達。最後好歹還是讓兩位工部官員都聽明白了。

商成嗬嗬一笑。霍倫蒸白酒的體例豈止是將來不能保有，就是現在，也不是甚麼奧妙。那工藝實在太簡樸粗陋，看一眼想一想便能明白此中的訣竅。人們礙著臉麵不敢明目張膽地偷師，但公開裡蒸了白酒出來賣的人也很多。但是偷師是一回事，明搶則是彆的一回事，二者不能混為一談。當然，人家常秀說的也是真相，等白酒列入軍需，軍令一下，繳不繳工藝就不是霍倫或者他商成能做主的事情了。他問道：“那工部是個甚麼意義？”

冉濤的臉上已經冇了笑容，低垂下視野說道：“他是正八品縣令。”他曉得，他的這位同科老友最是熱中，也長於追求，但為品德性並不壞，要不是當年的那場飛來橫禍，當今的職位不在上州就在大府……也不想瞞他，就又說道，“剛纔在驛館上冊時還遇見了曉啟，他說，這番來衛治，大抵也有升遷，是去端州做通判……”

“歐陽曉啟，也做到七品了？”

“是。”楊衡一邊恭敬地答話，一邊和常秀的侍從一道攙扶他上了車，垂手立在提督府高牆邊直待馬蹄噠嗒車輪轆轆遠去，就預備回本身在城裡暫住的新驛館。

“好！好，我記下了！明天我們過來！”一頭說，冉濤一頭撩起袍角吃緊忙忙地去了……

“從七品，前月才升的職。”冉濤不無對勁地笑道。這個時候，他纔看清楚楊衡還是穿戴九品淺綠，臉上的笑容也就漸漸地隱去了。

常秀是坐馬車來的。氣候大，他在車廂裡蒸得一身都是汗，薄紗衫胸前背後都是大片的水漬，一手拿著摺扇呼啦呼啦地捲風，一手拿塊濕淋淋的錦帕在額頭鬢角頸項裡不斷地抹汗，半天賦喘勻氣，說：“倒不是甚麼大事。隻不過有點費事。但是這費事對我們來講毒手，可對督帥來講，倒是輕而易舉，也就是大將軍一句話的事……”他喝了兩口水，對中間的小官說，“楊主事，還是你來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