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九娘子還在京[第1頁/共4頁]

“……跟丟了。”段四說。他是在進門時晃眼間瞧見阿誰女人，可等他反應過來再追上去，人早就冇影了。

“八成是她！”段四的話幾近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商成還是第一次傳聞上京竟然另有這類民風。七月初四是女兒節，那初七的七夕算甚麼節？他瞪著眼睛怔了半天，才說：“那你們知會宰相公廨冇有？”六部不上班，宰相公廨總不能也歇著吧？

段四是最早那撥跟著商成從阿勒古西岸一起屍山血海裡殺出來的西馬直白叟，戰友交誼深重，以是平時私底下見麵說話冇甚麼忌諱。他翻著眼皮瞅了商成一眼，也冇挪處所，咬牙切齒地喘氣幾口，說：“你猜，我剛纔出門瞧見誰了？”

初四那天晌後，他吃過飯，大缸裡舀盆井水重新淋到腳美美地衝了個涼，也懶得打理濕頭髮，找條係書匣的玄綢繞額頭隨便一纏，胡亂拉了本書就披著汗褂坐到房簷下挨時候。屁股才沾竹躺椅，段四就黑頭黑臉地走出去。

高強一下大喜，眼巴巴地望著商成等著他點頭。

趙九娘又溜了？商成既驚奇又好笑。驚奇的是這女的真是不知死活，前次幸運逃脫竟然不跑個天高天子遠的處所去避禍，還敢出來招搖；好笑的是，段四向來自吹是西馬直第一獵戶，凡是被他盯上的獵物冇一個有好了局，蘇紮的弓箭使得再好，也隻能排第二，成果趙九娘就從他眼皮底下跑了三回，讓段四的顏麵的確冇處所可放。

這下商成另有甚麼好說的？有天子帶頭，又有擺佈兩相作表率，六部個人歇衙停辦公事，估計連禦史台都不過問。看來，他想三下五除二把燕山出兵的事談妥辦好，現下看來隻能是一廂甘心。他小聲地嘟囔了兩句刺耳話，又不斷念腸問道：“你們去過張相家冇有？遞冇遞我的名貼？”

他把書丟開，說：“歸正無事可乾，院子裡坐了兩天我也悶得發慌。走，我陪你出去找找，看能不能把她揪出來。”他站起來笑道，“不是朋友不見麵！我和這個趙九娘有緣，隻要她在那裡暴露行跡，我就必然能碰上她！我去那裡，她就必定到那裡……”

現在，商成真是冇抓拿了。他把馬鞭子扭緊了鬆開鬆開了再扭緊，默了半天，泄氣地說：“算了。你去和弟兄們說說，他們放假，我們也放假。找小我跟著我，彆人想做甚麼就做甚麼吧。可貴進一趟京，都出去轉轉看看，免得歸去了被人指著說是一群鄉間土豹子，連上京有幾道城門都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