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臘八節(2)[第1頁/共3頁]

第46章臘八節(2)

“自古燕山多男兒，揚鞭拽馬追胡張；由來燕境出好女，擎弓搭箭不輸將。”

柳霍兩家的心結解開了，屋子裡的氛圍也更加熱烈起來，先是二丫喝多了酒撒酒瘋，紅著個麵龐咿咿呀呀地唱了首不曉得那裡學來的俚曲，俊哥哥俏mm的歌詞兒讓她捱了她爹孃好幾句嗬叱，還被月兒撓著胳肢窩詰問半天誰是她的俊哥哥，她又瞧上哪家後生了。然後不如何能喝的蓮娘也唱了支《七夕謠》，三疊唱罷，統統人都誇她的嗓子好，唯獨商成聽不懂這三聲一轉五音一繞的燕山古民謠，回到家還扭著婆娘問，這《七夕謠》到底是唱的甚麼。

“……柱子哥，當初的事情，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不求你諒解我，更不敢求你諒解我，隻求你一件事――求你諒解諒解公澤。他也苦啊。柱子哥，這些年你也瞥見了，他們霍家人是如何對待公澤的――要不是現在大丫嫁了個好夫婿，公澤爹孃的牌位都進不霍家的祠堂……”說著話她就去擦眼睛，抹了好幾顆淚水，才吞嚥著聲氣說，“柱子哥，公澤常常說，當年要不是你，他和他老孃或許早就餓死了，要不是你一力幫扶他家，他也不能把書讀出來，更論不上考秀才進衙門辦差使。他還說，這輩子他感激天感激地感激父母，更感激老天爺讓他遇見你如許一名好兄長。……就是我嫁過來以後那兩年，若不是有你和嫂子裡裡外外埠幫手，大丫也一定能留得住。現在我都記得那年公澤去首府招考，寒冬大雪天的，你跑了二十裡路請來大夫給大丫看熱病，又拿著方劑連夜去縣城給她抓藥，好歹把她的小命從閻王手裡搶返來。每想到這事，我內心就難受得……難受得……”她哽咽地說不下去。

一向到夜都深了，他還是睡不著，蓮娘清脆中帶著堅毅的聲音還在他耳邊反響，那直白的歌詞，那似詠似歎的低吟，老是在他腦海裡迴盪，令他熱血彭湃表情盪漾。

由來燕境出好女，伏木紮橋不輸將。”

由來燕境出好女，引犁掘鋤不輸將。”

“自古燕山多男兒，開山辟道通中原；

固然內心明白商成說的是恭維話，十七嬸還是歡暢得喜笑容開：“實在蓮孃的技術也不賴，不過比起嬸子我，天然還要差上一些火候。這熬五味粥呀，它也有個講究，要的是小火漸漸燒，鍋裡的粥湯隻起咕嚕泡不見滾，細細熬煮上一兩個時候，果子的香味天然就浸到米粥裡。當初我才嫁過來時，柱子嫂還教我一個越熬粥越香的體例……”說到這裡她俄然冇了聲氣，低著頭也不曉得在想甚麼，俄然又站起來離了坐位，走到粥桶邊重新拿碗撈了一碗粥，雙手捧著遞到柳老柱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