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臘八節(3)[第3頁/共4頁]

“你細心想想，他們打門時如何說的？”

“他們喊的是‘霍家老爺’？”

再想到十七嬸子的嚎哭……

二丫低著頭想了想，說：“好象就是喊開門，一向在喊，聲音很大……”她是個貪酒的女人，早晨人多熱烈，霍士其兩口兒和柳老柱又揭過了隔閡，大人們幫襯著說話，誰也冇管她，她就偷偷摸摸地多喝了幾碗，睡下時已經醉得不成樣，那倆人打門拍得山響，也冇能把她完整吵醒；她隻是模恍惚糊地記得來人一向在喊“霍家老爺快開門！”

聽完二丫的報告，商成皺起了眉頭。他一邊安撫二丫，一邊思慮這簡樸得不能再簡樸的故事裡的關頭題目。起首，誰這麼晚了會來找霍士其？他頓時想到來人是衙門裡的人。如果如許，不是霍士其經手的差事出了大不對，就是衙門裡出了大亂子。後一種能夠幾近頓時就被他解除了。霍士其在衙門的兵科辦差，這個部分儘管與兵事有關的征兵征役鄉勇練習和選調，相稱於縣衙的武裝部，既不管賦稅也不管刑律，衙門出再大的亂子，也可貴涉及這部分。比擬之下，前一種環境的能夠性倒是相稱大一一莫非說霍士其在差事裡亂伸手，被人抓住了把柄？又或者，他替本身捏造戶籍質料的事情被人揭暴露來了？

“我爹孃都走了……”

為了讓她安靜一些，商成讓她先坐下來，再把裹在舊棉絮做的暖套裡的茶湯壺裡倒出碗溫水放她手裡，伸手在她亂糟糟的頭髮上親熱地摸了摸，說：“你彆急，先喝口水，漸漸說。家裡出啥事了？”

二丫一向站在腳地裡抹眼淚，聽他扣問，帶著哭音就說道：“我爹……娘……走了……娘也走啦……另有馬車……老宋不在了……”她邊抽泣邊說話，好端端一句話立即截作幾段，有些字連個音節也冇有透出來，就被她再咽歸去。

莫非說大丫她……

問了半天，商成才大抵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商成等堂屋裡就剩他和二丫，才問道：“出啥事了？”

二丫必定地點點頭。

既然男人說不點燈，蓮娘就冇問為甚麼，摸索著坐在炕頭穿衣衫。男人家的衣服簡樸，商成套上老棉褲，順手在炕上摸了條帶子朝腰上一係，也冇穿內衫和襖子，拽過出門攬工做活時的老羊皮襖朝身上一披，遊移了一下，就掀了簾子出去。他本想帶著刀子防身，轉念一想又覺很多餘，如果假和尚的事情東窗事發，官府派人來緝捕本身歸案，而二丫是衙門捕快派來賺他開門的，他帶不帶刀子的成果都是一樣。何況就他這院落的矮牆，手扒牆頭一聳身就能出去，又何必讓個女娃把門拍得啪啪響――這不是給他通風報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