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蹊蹺的假職[第1頁/共4頁]
除了聊說舊事,兩人也說一些軍務上的事情。商成不太懂邊軍衛軍的條例軌製,甚麼七禁令斬五十四斬,甚麼步軍操典馬軍操典另有《五軍略》,他一概是倆眼一爭光,他身邊的人也幫不上甚麼忙――石頭就不消說了,比他還不如,包坎也說不清楚,就曉得聞鼓輒進聞金輒退兵中不得大聲鼓譟,再問就斜睨商成答一句“我聽隊長的”,經常把商成氣得一肚皮邪火找不到處所撒……幸虧遇見了識文斷字的孫仲山,折騰兩天,商成總算背熟了起禁令五十四斬,步軍馬軍操典也約略曉得個表麵。
對孫仲山的表示,商成隻是笑著表示讚美和感激,並冇有說太多的話。實際上,他壓根就不想去當這勞什子的邊軍校尉。幸虧衛府的公文裡並冇有提到到差的詳細日期,以是他決定臨時不忙上路,先在燕州等等,看事情另有冇有甚麼臨時竄改。他為本身找的來由是馬直西寨的軍馬還冇有領齊;等他取齊四十匹軍馬就上路。
石頭對他假職的事都冇甚麼反應。他是商成的親兵,商成到那裡他就跟到那裡,這冇甚麼好說的。包坎另有些鎮靜。和營哨相望規律森嚴的衛軍比起來,邊軍固然報酬差點,卻冇那麼多束縛,他跟著商成,完整狐假虎威一回。他感覺本身必定會非常威風,因為在全部馬直川裡,再不成能有比商成的勳銜更高的軍官了,本身完整能夠在一漫川道中橫著走;說不定不消靠著商成的庇廕他都能耍下威風哩――他但是堂堂正正的正九品下仁勇副尉。
不是孫仲山不想和家裡聯絡,是他冇臉麵更冇資格和家裡聯絡。他的案子判下來那天,他爹就把他的名字從戶族裡勾除了,他放逐上路的時候,家裡冇人敢去送他,還是他娘央告托他的一個姨,給他捎了一貫在路上花消的錢。銅錢早就蛤光了,為了留個念想,他把串錢的細麻繩換了下來,至今還收藏在他的貼身口袋裡,偶然候想家想得狠了,他就拿出來看看,哭上一回,人也好受些……
他越想越感覺這事情蹊蹺。
看來他隻能先去邊軍裡呆一段時候了。幸虧公文和銘牌都是衛府考功司的司官親手交給他的,並且和顏悅色地同他說了半天鼓勵的話。這申明衛府還是比較看重他,多多極少讓他失落的情感有些安撫。
但是,誰會和他過不去呢?半年裡他除了兵戈就是養傷,來燕州待職也是每天窩在驛館裡,等閒連這小院落的門都很少邁疇昔,他還能獲咎誰?他不但冇獲咎過甚麼人,還給四周的人帶來很多好處,跟著他上陣廝殺的人升官的升官發財的發財,連因“病”回上京保養身材的李慎都因為他立下的功績而得了朝廷的嘉獎,他實在是想不出另有誰會來給他下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