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05）船隊[第2頁/共5頁]

兩個稅丁腿腳軟得爬不起來，跪爬在地上伸直了胳膊胡亂比劃，嘴裡喑喑嗚嗚半天，好不輕易才吐出幾個字：“天……天，天狗浪，天狗浪！”

隨了他們的叫喚，就如好天一個轟隆砸下來，武內仲麻呂，橘石足，另有兩邊配房裡擁出來瞧熱烈的稅丁，以及前來繳稅換文領竹堞的行商腳客，十三四小我都被駭得麵如死灰兩股戰戰。一個四國販子眼睛一翻，一聲不吭就昏倒在地。

稅所裡的人又是一驚，大家都倉猝扭頭朝著南邊眺望。武內仲麻呂和橘石足也搶到天井裡，仰起脖子去看。隻見兩裡外一道灰玄色的煙柱翻滾滾湧著扶搖而起，俄爾又是一股灰濛濛的煙飄起，眨眼的工夫又是一道煙柱。跟著三柱黑煙騰朦而起，咣咣咣的警鑼聲響得又急又密，稅所外前後襬布當時便是一片哀號，女人哭孩子叫男人催著罵著跳起腳地吼，瞬息之間稅所門前就奔逃過不曉得多少人。等武內仲麻呂帶著幾名膽小的稅丁走出稅所，門前已經是一片狼籍，南到港口北連土城的一條泥土路上，到處都是摔破的木碗打爛的陶盆傾倒的小車踩破的麻袋。橘石足的牛車也顛覆在路邊，拉車的牛卻冇了蹤跡，拴馬樁上隻剩下一截麻繩，有氣冇力地在耷拉著……

一群人早就傻了眼。橘石足轉著圈地四周打量，嘴裡還不斷地唸叨著：“如何辦，如何辦？這可如何是好？”

他的話音未落，一個腳商俄然指著港口方向大呼：“煙！快看，起煙了！港口點起了黑煙一一有海寇！”

合法他目搖神移的時候，身邊俄然有人說話：“那些都是船？”

“是，是的啊大人！真是天狗浪！”

橘石足也跟了出來。固然心疼牛，但他好歹還是分得出輕重，眼下情勢告急，也顧不上去找牛，手裡拎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備前太刀，焦灼地問道：“如何辦？”一句話就漏出了心虛膽怯的底。

阿誰稅丁乾張著嘴卻說不出話，在武內仲麻呂淩厲的目光逼視下又不敢不動，抖抖索索地磨蹭著發展了幾步，猛地一聲大呼，丟了手裡的竹槍回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