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2）《操典》會議（三）[第2頁/共6頁]

她問商成：“你想在石頭研討甚麼？”見商成不吭聲，又問上官銳，“應伯去澧源大營研討甚麼？”

“你彆找藉口。”商成不吃這一套，“當初你把胸脯拍得啪啪響，現在才說石頭太沉？晚啦！你就說吧，到底要在甚麼時候才氣把石頭送過來？”

“這事不找你，我還能去找誰？”商成似笑非笑地說道，“但是你說的中旬。一一陳柱國，”他轉頭看了眼陳璞，又說，“陳柱國，你幫我作個證，是他親口說的中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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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璞稍稍有點不天然。她也曾經犯過一樣的弊端，直到田岫奉告她，“研討”這個辭起碼在南北朝期間就呈現了，寫在《世說新語》這本書裡。固然田岫也記不上原文是如何說的，但她信賴，田岫應當不會記錯的。

“你承諾送我的石頭呢？”商成斜睨著他說道。

她說如許話的本意是美意，意義是這類事情不值當他親身跑，交代彆人去做就好了。哪曉得這話恰好說到了節骨眼。商成已經是在為本身的自傳作考慮的人了，最恨的就是聞聲彆人說本身冇事做。如果彆人說這類話，他隻當他們是在放屁；可陳璞你如何也能說得出如許的話？是以陳璞的話音還式微下，他一肚皮的邪火便騰地一下躥起來，本來帶著點淺笑的臉上刷地一下變得烏青，牙咬著腮幫子手裡已經捏緊了瓷盞，目睹得一股鬱結在胸口的怨氣當場就要發作出來一一

“研討？”如許簡樸的答案教陳璞很不甘心，她詰問道，“一塊破石頭，也值得花時候去細心審量追根求底？”

商成一口喝儘盞裡的茶湯，壓著心頭的火氣對上官銳說：“我胡亂折騰的，也冇研討出東西……”

陳璞更是思疑了。哪怕她不懂太湖石，也曉得那塊大石頭不成能是太湖石。事理明擺著，要真是太湖石的話，必定早就冇影了，那裡還等著到商成來揀便宜。那塊石頭她見過不曉得多少回，傳聞是當年建營寨時從地下挖出來的，獨一值得稱道的處所就是石頭上模糊約約地有兩個渾然天成的獸頭凹凸錯落。這兩個獸頭都是惟妙惟肖，口鼻端倪尖牙利齒應有儘有，高者俯視低著舉頭，相隔不過數尺相互虎視眈眈，教人一看就感覺它們是在膠葛撕打。更獨特的處所，就是人們能夠順著石頭上的紋理，還能夠在石頭上各處找到兩隻猛獸膠葛在一起的軀乾四肢，這便更令人不得不感慨天然造化之功。普通說來，這類物事是不成能留下來的，可石頭出了土再填埋歸去怕不吉利，搬走的話又怕惹來鬼神，最後就留在了原地。歸正隻要大師不去議論它，敬而遠之就行，所謂“子不語怪力亂神”，說的就是這個事理……但它毫不是甚麼太湖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