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05）東倭國是（八）[第2頁/共7頁]

那人嗬嗬一笑，說：“我不在軍職，繳了這玩意也升不了勳銜。-< 書海閣 >-）前些年這東西值錢，一塊牌子就能從朝廷手上換一畝勳田，真恰是燦爛門楣啊。可這兩年我們燕山在疆場上獲得的撒目金牌太多，再繳出去就頂多發幾貫銅錢，象我如許不在軍職的，頂破天也就發點賦稅布帛再免幾年的田稅。我隻要秀才的功名，現在是正八品，宦途上已經到了頭，就是再繳十塊撒目金牌也一定能更進一步；我又不奇怪錢，家裡也冇幾畝地，免不免田稅的對我來講也無所謂，想著繳了也冇處所去領授一畝半畝的勳田，乾脆就把它留下來。”

商成皺起眉頭想了想，實在是想不出這話裡還藏著甚麼表示，隻好謙虛腸向穀實請教。

那人說的是中原官話，但燕山腔很重，有些語辭更是含地痞合噘拗難懂，穀實也是連蒙帶猜才曉得那人究竟在說些甚麼。

就聽賀歲笑道：“你倒是豁達……”

商成把茶湯放到他麵前，看他攢著眉哼哼哈哈一付心不在焉的模樣，就明白他在揣摩甚麼，便說道：“穀侯不曉得老蔣，這很平常，出了燕州城，曉得他的人很少。但老蔣人固然淺顯淺顯，做的事倒是大為不凡。我隻和您說兩件事一一工部與燕山霍氏酒場簽訂的那份條約，就是老蔣的手筆。眼下在中原各地賣得熱火朝天的劉記仁丹，也是他的主張……”

穀實一聽就明白了，這必然是常秀為了霍家白酒的專利錢事項，才埋頭把蔣摶這個編撰“條約”的熟行調來，就是為了和那些外埠的酒坊店主簽約契。話說，常文實纔是真正的好命數，本來誰都覺得這個“專利錢”的發起一出來，就會被人批得狗血淋頭，成果常秀頭一天不謹慎失落了寫好的公文，隻好歸去重新補寫一份，但第二天再交到宰相公廨，剛好就碰到朝廷決定出兵東倭國的事情。六部裡誰都曉得那一晚含元殿上有過一次關門集會，可清楚集會議題的人倒是少之又少，誰都不敢包管阿誰隻要侍郎以上的首要官員才氣列席的集會到底商討了一些甚麼事，誰都不能肯定常文秀這個工部侍郎提出的“專利錢”是不是那次集會上的一個決定，以是誰都不肯意做這個出頭鳥。這份《乞除專利錢與燕山屹縣霍氏疏》遞上去，宰相循例轉發六部細心核閱考慮，可接連兩天，朝野高低文武百官，竟然連一星半點的反對聲都冇有，因而宰相公廨連彙集定見清算定稿的工夫都省下了，直接正式行文，預備公佈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