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53)薛尋到府[第2頁/共6頁]

薛尋不答覆他的話，先問他：“子達，你我親厚不？”

薛尋當時就鼓起眼睛。不過他瞪著商成半天，最後長出一口氣，說：“我當然曉得直接找太史局更好。可太史局就是不吭聲啊。自打前天兵部傳出你的話，太史局正卿當時就病了。工部幾個說話算事的，除了常秀以外，不是去西京就是去相州，全都出門公乾了。就是常秀也一樣‘病’了，誰去他家，門房都是一句‘風寒入體不便會客’，連門都不讓進。”他說得口乾舌燥，抓起盞就是一通豪飲，很失讀書人身份地抹著嘴，又說，“有個事你還不曉得。前天晌後太史局裡放出話要發賣燒玻璃的兩成股，那期間價就是一兌一，當晚就是一兌一八，明天早晨翻到%%，明天早晨會是個甚麼代價？你覺得彆人隻擠兌太史局啊？工部尚書侍郎劃一整都去外埠公乾，就是因為有人在壓著他們，讓他們把試燒玻璃的事全都交出來，起碼要讓出大半的股！”

“……好象是我說的。不過我就隻對老真說過如許的話。”商成趕緊說道。真薌但是兵部的左侍郎，他的嘴巴不該那麼大吧？

“是啊。”商成說。他有點奇特薛尋如何會提到這個話題。

商成在初四那天就聽南陽提及過莊子的事情，再聽薛尋的話便一點都不感覺驚奇。但薛尋朝服都冇脫便跑來道賀，他還是很感激。他拉著薛尋坐下，給他斟了盞茶湯，問他說：“你這兩天去過宰相公廨冇有？”

薛尋也感覺話說得有點重，又不想向這個敢做不敢承認的上柱國報歉，就轉了話題說道：“你還是該先知會我一聲，或者奉告真大人一聲也成，何必把個……把個……”他不曉得該如何說了。談錢太俗氣，可不說錢本身的話又扯不圓泛，最後隻好含糊地把這句諱飾疇昔。“……你壓根就不該找工部啊。趁便找兩家人，讓他們收迴風聲說有個贏利的好門路，還怕冇人情願送錢上門給你試燒甚麼玻璃的？一一你曉得現在太史局那兩成股是個甚麼行市？”

薛尋嗤笑一聲，說：“李定一和田青山都是開闊蕩君子，他們可不敢居你的功績。”李穆和田岫都是光亮磊落人，那裡象你商燕山如許藏頭縮尾？

薛尋有些意氣闌珊地搖了點頭。他默了一刻，說：“晚了，自打你的話被兵部的傢夥傳出去，這代價是一天六合見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