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62)閱兵[第1頁/共7頁]

直到燕山衛軍在掖門下指定的位置調集列隊，清河郡王才抬起兀自顫栗不止的胳膊抹了把臉，喃喃地說道：“天下至強，無堅不摧！這纔是真正的天下至強。這纔是真正的天下至強啊！”

讓統統觀禮的人目瞪口呆的事情產生了，二百二十五名流兵在三次踏步之間，竟然用兩個整齊齊截的行動把斜著舉起來，鋒利的矛尖正對著前排戰友的鐵盔；同時，他們也不再抬膝踏步，而是把腿踢得筆挺踩下去……

謔，謔，謔，謔！

他轉過甚，看著郭表說：“奉儀將軍，這些兵練得很好，不曉得武又演得如何？”

郭表和孫仲山一齊行個軍禮。郭表說：“蒙聖君嘉獎，職劣等愧不敢當。這不是我和孫將軍的功績，滿是商大將軍一手的策劃曲劃。”

不曉得從甚麼時候起，南邊的喧鬨聲竟然停歇下去，剩下的唯有“謔謔謔”的聲音，聽上去完整辯白不出來到底是甚麼東西。獵奇的人們紛繁探出身偏著頭去檢察。以一杆斜向火線挑起的赤旗為指引，兩個挎刀軍校保護著旗手跨步順著長條青石鋪就的禦街走來。在他們以後十步擺佈，是兩位戴雙銀翅壓鬢镔鐵兜鍪穿黑漆皮甲的將軍。假定有熟諳燕山衛軍將領的人在這裡的話，就必然能夠認出他們是誰一一邵川和鄭七！眼下他們雙目平視火線，很有節拍地甩著兩隻手踏步進步。在他們身後，是一樣戴著黑漆鐵盔穿戴黑漆皮甲的二百二十五名持矛兵士，這些士卒前後間隔兩步，排成九個橫隊，把上身挺得筆挺，一步一跨地緊跟著兩位將軍的法度。

喀，喀，喀，喀！

東元帝找真薌問了問段修的平生，就對兵部的岑尚書說：“段將軍如此功勞，應當記大功。你們兵部要和禮部議一議，看如何給老將軍一個身後的光榮。如果能夠的話，最好能找到段老將軍的練兵記要，把它編進《水陸操典》裡。”想了想，他又反對了本身的建議，說，“假如能找到老將軍的練兵記要，還是把它伶仃成冊吧。”

巳時正刻的景陽鐘響過，二十四騎快馬從皇城出來，馬背上的金甲軍人擎著赤旗奔騰而過，守在天街兩側的平原將軍衙門的兵士便開端安插關防，十步一崗二十步一哨，將校士卒個個杵著長矛扶著腰刀岔腿傲然聳峙，三通禁鼓聲氣，就再不準人在禦街上縱橫來去。本來沸反盈天的人聲頓時就是一滯。也有些白叟有見地，奉告那些隻顧哈著嘴張著眼瞧熱烈的人說，時下離閱兵的時候還早；要比及皇城裡鼓樂高文頌歌齊起時節，聖君天子登上城頭，各支軍旅纔會順次進城受閱。也有些早早守侯在道邊酒樓歌閣中的官宦後輩動靜通達，援引《世俘令》裡的律令給旁人解釋，要到午正時牌日合法頂，纔會“獻俘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