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了結：了結[第4頁/共5頁]

愛著死人的女人，就像被抽走了脊柱的獅子，已經失了鋒芒，再不敷為慮。

比如她們來勢洶洶，為何近乎小戀人索債的模樣――因為那就是究竟。隻不過索債的工具不是容砂公子，而是魔主龍月。容砂被困天壑九千年，可龍月自九千年前驚鴻一現後，神龍見首不見尾，以真界之大，他呈現在哪兒都有能夠，吸引到任何人都不奇特，讓不止一名才子傾慕折腰，彷彿也無甚難度。陸漾身為男人，還是一個從未見過魔主的男人，都經常惦記取那位，發瘋一樣地想與之會晤，與之比武，仰其風采，慕其天姿……如果一個真真見過龍月的女子，此種心機或可熾熱數倍；或是兩個有手腕有才氣的女子精誠合作，那悍但是挑釁天下人、挑釁真界法則，當在道理當中。

不是照神的大氣恐懼，不是容砂的渙散隨性，而是一種妖邪到了骨子裡的周到與淩厲，說是正道則魔氣實足，說是魔道又堂堂正正……這恰是魔主的氣勢。單單從這方麵看，那二姝在乎的人，就幾近指定了龍月。

“……還真是多謝了。”

流幻元君和師隱喜好的人是魔主龍月，想救的人是魔主龍月，用經心機最後的目標指向的是魔主龍月……如果忽視掉龍月已死的這一究竟，其他的統統事情，就都能解釋得通了。

說話間，天壑的火焰已被大塊大塊的暗中吞噬。全部幻景，已經到體味體的邊沿。

――那隻萬惡的、殺千刀的鳳凰！

當然能夠默許。

寧十九又惡狠狠地捏了一下他的手掌，低頭湊在他耳邊，悄聲道：“出去以後你要做甚麼？”

照神帝君不懷美意隧道：“酷似其父。”

“誰管他！”

他已經猜到了寧十九接下來要說的內容，可這位一臉正氣，莊嚴端莊，大有不達目標決不罷休的架式，氣場已經足以碾壓他這個傷病患者，竟讓他辯駁無能――事不成違，此天亡我也！

比如她們為何能玩出錯夢境，困住照神七天之久――既然身為龍月的忠厚擁躉，那體味神女、體味容砂、體味照神，彷彿是一項必做的功課。若非情根深種，愛字當頭，所尋之人又是縱橫寰宇的魔主大人，又有何物能讓當世數一數二的兩位女修聯手，做下這麼多不入正道的混事、惡事、大事？

“……”

“……嗯？”

“……唔，臣之本分，陛下存候心。”

“公子不老，友情長青，統統都有著盼頭。”

容砂公子含笑點頭，身形消逝，氣韻猶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