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單打獨鬥[第1頁/共4頁]
陸健兒微不成察的一挑眉毛:“你要他那小我乾甚麼?親手殺了他?”
金玉郎說道:“他用藥廠的堆棧偷藏煙土。堆棧就在紫竹林船埠那一帶。這但是犯了法的,我想去告密他,但是,又怕告了也白告,萬一走漏了風聲,恐怕還會讓他再殺我一次。”
他擦了一把眼睛,又擦了一把,然後不耐煩的惱火起來,乾脆用餐巾將眼睛狠狠的一揉。紅著眼睛望向陸健兒,他吸了吸鼻子:“你信不信我的話?你如果不信,我能夠給你立張字據,就像欠條那樣寫。”
金玉郎在天津住了幾天,在這幾天裡,他對統統都是袖手旁觀,歸君子人都曉得他乾不了甚麼,不添亂就是好孩子了。
陸健兒現在看他是一身的美德,他說甚麼都樂意聽:“好,你講。”
“你這動靜是哪兒來的?精確麼?”
“我大哥對我的事,我奉告過你,你曉得吧?”
金玉郎一愣,感受陸健兒這語氣有點不對勁,不像是請朋友幫手,更像是在教唆主子小廝。不過倒酒畢竟隻是樁不吃力量的小事,以是他決定臨時按兵不動。起家拿起酒瓶,他給陸健兒倒了大半杯白蘭地,然後放好酒瓶坐下來,將酒杯也推回了對方麵前:“喏,倒好了。”
“我們是朋友,你有了苦衷,應當對我講。”
陸健兒把麵前的大玻璃杯向前一推,又一指中間的洋酒瓶子:“給我倒杯酒。”
陸健兒聽到這裡,深覺得然:“那好,說說你的主張吧,我聽聽。”
陸健兒還是緊盯著他:“如果我肯接管,你又籌算如何謝我?”
“我想也害他一下子,就算是報仇解恨。”
陸健兒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然後將杯子往桌上一頓:“玉郎,你方纔對我說了那麼一番話,真的隻是想讓我給你出個主張嗎?”
對於金玉郎的複仇大計,陸健兒可冇敢打包票。
“我不殺人,我下不了那種狠手。我隻想讓他吃刻苦頭,讓他曉得惡有惡報。要不然――”說到這裡,他抬手一抹眼睛,聲音略微的啞了一點:“要不然,我就太委曲了。我向來冇有受過那麼大的罪,向來冇有那麼怕過。那一夜……我是運氣好,不然我早死了。”
金玉郎向他抱怨的時候,是話裡有話,他查問金玉郎時,也是酒徒之意不在酒。他還不至於因為憐憫金玉郎而仇恨了金效坤――他底子就不熟諳金效坤。他的目光是超出了金效坤,中轉了火線的連毅。一個打算在貳心中模糊成了型,乃至於他當夜冇有睡好,第二天趕乘最早一班特快列車,直接就回了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