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青樓女子[第2頁/共4頁]

顧子瑤也是第一次聞聽如此美好委宛的琴音不覺出神……

素溪淡笑道：“公子欲言又止，小女子多少斷出些公子意欲。公子無妨聽小女子說兩句：這歡場之事也並非如同公子和世上之人所想，這裡並不滿是人們所詬病的“風聲賤人”！此處也有真情真義，公子可傳聞過那奉旨填詞柳三變？在長亭拜彆時，執手相看淚眼，歎一聲“今宵酒醒那邊，楊柳岸，晨風殘月”，非常動情，方纔令無數紅粉為之催淚折腰，戀戀不忘，以歡迎他為榮。柳永身後，眾女子亦紛繁集資葬了他，並每年腐敗都要“吊柳七”。如此奇景，隻因至情至性，是“人生那邊不相逢，相逢何必曾瞭解”的一種相知相惜，雖為風月，亦已超出風月之境。再說說那秦淮八絕中的柳如是，雖前後與多名才子交遊，但終未消歇內心的流落之感，直至相逢錢謙益，深為錢之才識佩服，纔算歇了心。數番手劄來今後，終以一句“天下惟虞山錢學士始可言才，我非才如學士者不嫁”。錢謙益亦不被禮教成見所縛，道一句“天下有憐才如此女子者乎？我也非如柳者不娶”，終究將柳如是娶回家，了結柳氏小半生的煙花流浪。柳如是的結局算是青樓女子中相對美滿的了，從一名風塵女變成一名命官婦人，但這畢竟隻是個例，大多數青樓女子的宿命，是被熱誠，被孤負。”語罷，素溪遐想起本身未知的運氣，神傷起來……

另一蜀山弟子道：“道兄所言極是，自從那姓顧的小子大鬨我蜀山走後，眾家兄弟本覺得會落得個清淨，誰曉得又添如此多事端，誰能想到秦長老和鬱眸會有如此了局，特彆那鬱眸更是委曲無辜的很，想想都替她不平……”

素溪隨那琴聲唱道：“花開分歧賞，花落分歧悲。欲問相思處，花著花落時。攬草結同心，將以遺知音。春愁正斷絕，春鳥複哀吟。風花日將老，佳期猶渺渺。不結同心人，空結同心草。何堪花滿枝，翻作兩相思。玉箸垂朝鏡，東風知不知……”

顧子瑤道：“女人的出身鄙人也有所耳聞，顧某本是陪兄長來的，並不是……”顧子瑤不曉得該如何持續往下講，他本想說本身並非尋花問柳之人，但是此時，忽又感覺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