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退路[第1頁/共4頁]

“明白，但是吳王……”

“諸王當中，蜀王最想讓寧王死。”

孟僧倫稍稍放心，“甚麼設法？不是我瞧不起你，雷大鈞，你離聰明可差得遠了。”

“可我傳聞，吳王不想報仇。”

孟僧倫想了一會，搖點頭，“不可，這會令吳王處境難堪，冇法與敵軍構和。”

可這畢竟不是當年，孟僧倫高低打量兩眼，“不對，這不是你能想出的主張，有人教唆你，你還是保密了。”

“吳國之亡，誰的任務最大？”

“有話就快說，彆掖掖藏藏的，這可不像平時的你。”

雷大鈞無話可說，擦去眼淚，冒出一句：“我陪孟將軍一塊死。”

“雷大鈞，我拿你當朋友、當親人，你可彆陷我於不仁不義之地。”

“殺幾小我罷了，要我說，殺的不敷，遠遠彌補不了吳國當年的喪失。”

“隻是甚麼？”

孟僧倫如何計算都感覺時候不敷用，他另有很多事情要做，現在隻能擇其要者先行措置。

“甚麼時候？”

“滅國之恨，如何是私仇？”

孟僧倫細心清算遺物，一一記實在冊，將江東故鄉的房田財產也包括出來，另有一些債務，有些可免，有些要追回，有些要了償，另有五頁紙專門記錄情麵來往，他死了，交誼不能斷，也要由弟弟擔當。

“我是為孟將軍著想，不肯看你白白送命。”

“孟將軍以死賠罪，誰還能說甚麼？恰好還能夠查驗樓溫是否至心。”

“冇有我的鼓勵與支撐，你們斷不會脫手，對不對？以是你們殺死的人，都要算在我頭上。”

“你還是保密了。”

“你投奔了蜀王？”

雷大鈞又要哭，孟僧倫按住他的肩膀，峻厲地說：“看著我。死就死了，我不悔怨，更不痛恨吳王。冇有吳王，我大抵活不到現在，能夠看到東都淪陷、天成半亡，我願足矣。王顛聽我的主張才成為官兵俘虜，為救他而死，值得。你對燈發誓，毫不將剛纔的話泄漏出去。”

孟僧倫微微一愣，“河工……他們還記得當年的事。”

孟僧倫笑著點頭，“你如何還冇明白？吳王開恩，死我一個就夠，你湊甚麼熱烈？既孤負吳王一片美意，又讓我死不瞑目。”

孟僧倫點頭，“我們不消多想，吳王自有主張，他現在接管樓溫的示好，今後也會分裂，並且我不信賴吳王會改回樓姓。我能感遭到，第一次見麵我就感遭到了，吳王對母親情深意切，非平凡人可比，我與他……恰是是以一見仍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