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跟我走，你怕不怕[第2頁/共3頁]

可在我冇才氣抵擋之前，我隻能忍。隻能忍。

林陽撿起一個空的易拉罐說，“這不就是？走，中間去。”

中午餐我冇吃，等全數人走了，我趴在桌上看林陽課桌上的阿衰，心想到底是甚麼書讓他這麼喜好？四下無人，我謹慎翼翼地翻開看，剛翻開書便被人從身後搶走了，我回過甚去，恰好對上林陽的臉，他眉峰微蹙，“誰讓你動我東西的？”

“楊小唯你是不是傻？你鬥雞眼嗎？看中間！”

那段時候的日子過得很快，很輕鬆，林陽偶爾跟我說話，從一兩句變成三五句，陳嘉豪也不再叫我村姑，午餐的時候也會叫上我一起，但我都回絕了，因為我不想讓林陽曉得我每天中午隻能吃最簡樸的素菜和白米飯。

週一上課時，我臉上身上的傷還冇好，我用心把頭髮散開了披在肩上欲蓋彌彰。

“你喝酒了？”

我和他舉杯，內心愴然，酸澀湧上鼻尖和眼眶，“那我們有個伴兒了。”

林陽愣了愣，側臉過來看我，暗淡的光芒下我看不見他的臉，隻要兩隻眼睛亮閃閃的，好似有水光，半晌他才說，“那真巧，我也冇有家。”

“你不是回家了嗎？如何還在黌舍，是不是有苦衷？”我謹慎翼翼地問著，想起他之前對我的好，我也應當將心比心，因而我說，“我能幫你甚麼嗎？”

真是林陽。

那天的林陽，很不一樣，更沉默，更冷酷，另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孤傲。

那一整夜我都冇睡著，我想著今後如安在黌舍餬口下去，如何麵對周琪和齊瑤的欺負？

實在我不能喝，但那一刻我感受林陽需求人伴隨，陪他喝酒，陪他悄悄地坐著，我咬牙點頭說，“能喝！”

林陽想了想，然後我旗台下拿了我的書包返來問我，“跟我走，你怕不怕？”

我趕緊報歉，他冰臉相對，坐下後扔給我一個塑料袋，內裡是各種消炎藥和軟膏，另有一塊肉鬆麪包，我這纔想起來臉上的傷，從速低下頭把東西還給他，他冷聲說，“不要就拋棄。”

“哎，你看準點行不可？彆老打邊上！”

然後辦公室裡的教員都群情起來，我這才曉得齊瑤和周琪他們幾個出事兒了，彷彿是在KTV做甚麼事情被抓了起來，派出所告訴黌舍和家長去領人，怪不得齊瑤上午冇上課。

有人在那兒抽菸。

這聲音很熟諳，但是帶著倦怠和昏黃，我迷惑地迴應，“是林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