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竹居論天下[第1頁/共6頁]

不知四妹覺得如何？”我張口結舌，久久說不出話來。我暗自思忖：是應當吟誦一下，淡泊以明誌，安好乃至遠，還是立即建議他先定西川為家，後取荊州建基業，以成鼎足之勢，然後中原可徐圖也？

我便向宋明磊告彆，他也是明白人，並未挽留，隻將我寫到一半的戰策、鵝羊毫卷在一起，又塞了兩盒藥給我，一盒是金瘡藥，另有一盒是治哮喘的罕見靈芝蛇膽粉，是給碧瑩的。

連我一介女流也聽得熱血沸騰，我心中一動，“二哥，剛纔你和西楓苑的韓先生也是在論天下時勢嗎？”他當下點頭，直言相告阿誰韓天賦生心要他歸到白三爺帳下。我垂垂笑不出來了。

我口中訕訕說著：“剛用完。”他看了我一眼，彷彿有些活力。他從櫃子裡取出一個小瓷瓶，拍開我欲接的手，細心地幫我抹著藥。我疼得齜牙咧嘴，還得口中稱謝，心想這渾小子絕對是用心的。

我對她福了一福，“香芹姐姐。”看在宋明磊的麵上，她對我微微點了一下頭，算是打了個號召。她冷酷地顛末我，徑直走向宋明磊，綻出一絲非常甜美的笑容，“二蜜斯從法門寺返來了，讓我來傳個話。”

我朝宋明磊笑著點點頭，“二哥誌向弘遠，木槿好生佩服。”劈麵的年青人較著神采一喜，我接著道：“既然二哥引木槿為知己，我亦唯二哥馬首是瞻。前幾日二哥提到大哥來信，提及和突厥的戰法，我歸去想了

他盯著我的眼睛，悄悄道：“四妹感覺有何不當？”我皺著眉頭道：“木槿堅信大哥和二哥是當世少有的少年豪傑，將來的風騷人物，隻是一將功成萬骨枯……”宋明磊輕歎一聲，幽幽說道：“四妹所言極是，我們小五義本都是家中遭遇變故的不幸之人。彆說是愚兄，就比大哥也常歎生不逢時。但是若冇有原家，我等又將何去何從？能夠流落街頭，淪為販子伕役，又或煙花柳巷之所。”他苦笑一聲。

他笑一笑，“恰是京都的皇城，不過叫昭明宮，連二哥也不曉得它另有個彆號叫紫禁城，四妹從那裡看來的？”啊，說漏嘴了。我照老端方，說是從建州故鄉的一本破書中看到的。

來到一片竹林前，原武指著清幽的館舍說道：“那便是宋明磊的寓所――清竹居。”原武到底是個孩子，能夠還記取剛纔世人的調笑，紅著臉向我鞠了一躬，便一陣風似的跑了。

“四妹還好吧？”宋明磊正熱切凝睇著我，有一頃刻我還誤覺得那是思念若渴。我甩了甩頭，規複了笑容，“還好！多謝二哥救我。”走進屋內，一眾傢俬甚為簡樸。三麵牆中，有兩麵前滿是高大的書架。這的確就是一個私家圖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