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記憶深處[第1頁/共4頁]

初來草原時，我也極其不適應這類子娶庶母，弟娶兄嫂的端方，但入鄉順俗，身為女子，雖貴為公主，我也有本身的無法之處。

咄苾約莫自知講錯，麵色大變，倉猝噤聲，言道：

“好吧，我們就上去逛逛，半晌就下來，這氣候恐怕早晨要下雨，你大病初癒，禁不起雨淋，入夜之前必然要趕回王庭。”

草原的夏季也有風涼的風，我與狗兒的騎術均已非常諳練，灰兒也在狗兒的調度下，也更加結實起來。

“漢人如何了？你們身子再如何結實，也不過是徒有蠻力，不然打了這麼多年，也未見你們的鐵騎踏進中原啊！”

走了一會兒，我累得大喘粗氣，但興趣卻未減半分，咄苾含了一絲輕嘲，嘲弄道：

“突厥不比中原，女子幾嫁的比比皆是，冇有純潔之說。即便是我，貴為王後，也已是三嫁之婦了。先是大汗的父親啟民可汗，然後是大汗的兄長始畢可汗，現在又嫁於處羅可汗。

麗君的眼神有一絲遊移，她不敢直視我的眼睛，心中模糊有種感受，事情絕冇有她說的這麼簡樸。

腦中閃現出咄苾那雙含滿密意的眼睛，隻覺統統都來得太俄然，我與他，也不過是見過兩麵罷了，但是影象深處，總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或者說不止一雙，而是許很多多，或愛或恨，或怨或哀，但倒是那樣的恍惚，令我冇法辯白是實際還是夢境。

我昂首望瞭望山頂，看起來冇多高的山，爬起來卻冇完冇了了，腿肚子已經痠軟，渾身香汗淋漓，再美的景色，我也冇興趣了，乾脆堵氣停下腳步，扭頭忿忿道：

夏季的氣候說變就變，上午還是豔陽高照，待我們終究來到山坡下時，氣候已有些陰沉了。

“如何扯到交戰上去了，那不是你這個女子該管的事！我不過是想叫你快些，頓時就到山坡之頂了，我們還要在入夜之前趕歸去，照你這個速率，入夜之前最多上得山頂。”

麗君一怔，麵色有些慘白，問道：“纖兒姐姐是想起甚麼來了麼？”

咄苾哈哈笑道：“你啊，伶牙俐齒，明顯都是做過祖母的人了，現在落空影象，竟然還如十幾歲的丫頭普通。”

我與狗兒在大草原飛奔，每次都能跑得更遠，咄苾無事時總會帶我們一起遍覽草原風景，隻可惜再好的景色，日日看，也冇了興趣，因而我提出要到山的另一邊去看看。

言畢，我靠著一顆樹坐下，籌辦歇一會兒便下山歸去，這山，還是留待今後再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