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托付晗兒[第2頁/共4頁]

錦霞看著楊廣一笑，不知楊廣有冇有看懂錦霞目中的深意，我倒是瞭然於心，依錦霞倔強的本性，決定的事必是冇法挽回的，多勸無益，但是當著楊廣的麵，卻要做足了戲，隻為我當初承諾過他的前提。

錦霞欣然失神，微微看我一眼，回身從搖籃當中抱出晗兒，臉貼在晗兒的繈褓上，目中儘是垂憐，忽的像是下定了決定普通，再不看晗兒一眼，交於我的懷中，言道：

我心下一緊，一種不祥的感受漫上心頭，為何錦霞這番話聽起來像交代遺言似的？忙苦勸道：

“我早該猜出來的，木易，木易不就是楊麼？”

遂勸道：“錦霞也不必自責，不知者無罪，何況大家間的情愛豈是能節製得住的？既然統統都是天意，便再無轉頭路可走。情義也罷，天意也罷，即便是為了至公主，這宮也是必須進的。”

楊廣亦聽出錦霞言中之意，麵色極是嚴峻，言道：

“錦霞說過，吾以吾心獨對君，若君有二意，吾必一頭撞死！”

“為何？”

“臣妾曾在錦霞的布莊置過布料，是以熟諳，厥後更是愛重錦霞的才華，便有些來往。”我對楊廣回道。

“後宮中的女子並非倚仗身份職位才氣安享承平，若說倚仗，那便隻要陛下的恩寵了，錦霞得陛下如此厚愛，又怕甚？”我深深看錦霞一眼，心內微有淒意，但願她能明白我的苦處。

我心中一凝，錦霞語氣中的悲慘雖減，但言中模糊約約竟有再不戀凡塵之意。

楊廣走了幾步，見我留步不前，轉頭迷惑的看了我一眼，我俄然心生怯意，不敢如許麵對錦霞，楊廣對她坦白身份，恐怕她還不曉得楊廣是天子，是我的夫君，如果叫她曉得，該情何故堪？

“莫非皇後與霞兒早就瞭解？太好了，朕本來還擔憂霞兒不肯入宮，這下朕無甚擔憂了。”

傻傻的愛著，強比復甦後痛苦的愛恨交叉。

“錦霞明白，娘娘貴為一國之母，尚免不了事事到處謹言慎行，若要錦霞每日曲意巴結，倒不如乾脆一頭撞死來得痛快！”錦霞聲音凜然，端倪當中儘是絕決之色，楊廣聽了不由一震，忙道：

“娘娘是錦霞在這凡塵俗世當中，第一個厚交，亦是最後一個，卻未推測竟以本日之局麵相見，人間如有悔怨藥，錦霞毫不涉足凡俗情愛，甚麼姻緣天定，不過是刻苦人的劫數罷了。”

楊廣猶不覺錦霞色變，隻笑言道：

言語當中的輕顫更加申明她內心的起伏狠惡，我滿麵顧恤，悄悄點頭，悲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