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誰是凶手[第2頁/共5頁]

似有鈍劍剜心，我卻麵無神采，無痛無恨，緩緩昂首，定定看著楊廣，唇角淺淺浮起一抹嘲笑，開口道：

不，憂草還這麼小，是那樣的天真活潑，婆婆怎能教她說出這番話來！

“不，不，絕對不會是憂草！她來大隋時才十歲，一個十歲的孩子哪來的甘菲子？”我天然認定不成能會是憂草，隻是一時心中隻顧著哀思，得空多思，舉不出證據來。

挽雲似是夢中剛醒，踏著小碎步快步行來，拜倒在楊廣麵前，指著憂草驚駭道：

“這便是從這賤婢床下搜到的甘菲子，你另有何話可說？！”

“人已死，便死無對證，皇後再求辯白又有何意義？”楊廣怒道。

而我，事已至此，還能有何話可說？嘲笑如冰，浮上兩頰：

任陳婤哭鬨不止，楊廣雙拳緊握，麵色烏青，彷彿我就是他眼中那不識好歹之人。

“鐵證”麵前，楊廣昂然，語氣篤定。

一個時候前，枕邊的他眼神熾熱如火；一個時候後，麵前的他眼神涼薄如冰。

“好，好，皇後主仆情深，朕便成全你！來人！皇後瘋顛，無能撫養太子與公主，昭兒另賜彆居，晗兒交由宣華夫人撫養。皇後禁足永安宮，統統人等不得出入，無朕旨意，任何人不得踏進永安宮半步！”

楊廣極討厭的看她一眼，大手一揮，沉聲叮嚀道：

“拉出去杖斃！”

微怔一下，暗道不好，顧不得禮節，起家便朝憂草撲去，但是還是晚了一步，“哧啦”一聲，我撲倒在地，手中卻隻扯到了她裙裾的碎片，而她的人，已經飛普通撞向石柱。

他竟這般疑我。

“好，好，你口口聲聲說不是這賤婢所為，朕就讓她死個明白。”

“甘菲子，突厥，皇背工中如何會有突厥的東西？”

靜，死樣的沉寂，全部大殿當中，世人幾近連呼吸都不敢收回半點氣味，楊廣略怔半晌，一字一句對太醫道：

我伸手想捋一捋她的長髮，可惜我已被她掐得幾欲堵塞，手亦隻抬到一半。

“好個胡塗的狗奴！昀兒抓甚麼東西都會往嘴裡塞，你不曉得嗎？！”

奶孃嚇得魂飛魄散，當即癱倒在地，及至寺人來拖人，方曉得告饒：

憂草身上的血片片濡濕了我的衣衫裙襬，鮮紅如泣。

我心中無愧，隻安然麵對，反而是憂草，就如許死在我的麵前，令我心中慚愧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