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瘋癲皇後[第4頁/共5頁]

盈袖與婆婆趕著過來，均是喜極而泣。

“好了！夫人一貫刻薄，本身又無後代，天然會善待晗兒，皇後不要欺人太過！”楊廣扶起宣華，怒道。

寢殿的暖意垂垂化去我身上的冰冷，隻是心已如灰，再也燃不起任何溫度。

殘陽如血，正透過窗欞照在硃紅色紗帳上，那鮮紅便是源於此。

而我，已是曆過存亡的人了。

言畢，也不由我言語，便背了我回到寢殿。

恨意湧上心頭，隻覺一陣目炫，遂緩緩順著牆滑坐在地，側門縫中透出陣陣冷風，吹在我的身上，冷意沁沁，我環繞雙膝，任由冷風透過衣衫吹到身上，連骨頭亦變得生硬起來。

心已冷，情已絕，恩已斷，緣已儘。

“請娘娘懲罰奴婢，娘娘昏倒七日，滴水未進，不肯醒轉，奴婢隻要出此下策，騙得娘娘求生之意。太子與公主均無恙。”

“公主，公主——”狗兒在耳邊喚我，麵色焦心，“這處所如此涼，怎能坐在此處？”

盈袖低聲道：“奴婢免得，自娘娘病倒後，宇文大人每日都是半夜來，五更去，倒比奴婢們更加經心。”

“倒是難為他了。”阿及雪中送炭，我心內感激不已。

我表示盈袖扶我坐起，靠在軟墊上，取過錦帕，拭去婆婆麵上的淚，言道：

心機電轉間，俄然憶起那日陳婤將項鍊交於宮人手中後，是蘇可兒親手給昀兒戴上！

婆婆欣喜：“公主真的這麼想？”

我點點頭，婆婆行動盤跚而來，立在榻側，眼淚更是止不住：

他拂袖而去，大殿當中，隻留下被鮮血染紅的我與流儘鮮血的憂草。

且不說憂草脾氣天真，不會做此等暴虐之事，單說那日於永福宮內，碰過這串珊瑚的就不下數人。

耳入耳到窗外風聲高文，隻室內還是暖和如春，四下無人，想是去備晚膳了，我搖搖擺晃起家，披一件絲絨大氅，漸漸朝外挪步，步步艱钜。

然後，便又沉甜睡去。

楊廣一怔，言道：

瞥一眼她蕭索的背影，我心內微微一憐，但想起憂草的慘死，還是冇法放心。

是了，我憶起昏倒前，是被楊廣禁足永安宮的，並且不準任何人出入。

“這些日子是纖兒錯了，不該把錯誤全都算在婆婆身上，現在纖兒已想明白，最是無情帝王家，本是無情地，我苦苦尋情，豈不是自尋煩惱？”

我欺人太過？心中嘲笑，自知與楊廣的伉儷已然做到頭了。今後，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今後，我是永久不得出永安宮的“瘋顛”皇後；今後，我們老死不相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