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林仲儒怒斥上官 常勇夫敘說往事[第1頁/共3頁]

“此事過後，老夫定具表上奏，狠狠參那老賊一本！”林仲儒喝乾杯中酒，重重將酒杯拍在桌上。

常愈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還是甚麼都冇說。

“寧州無兵，林公為何不向安撫使司求援？”柳明誠故作不解。

烏老三雙手縛於身後，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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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說說吧。”

“酈仲孚怎可如此不顧大局！”柳明誠也忿忿不平。

“真相小人也不知，但山荊是端方人家出身，絕非犯上反叛之輩，此中必有啟事。懇請公子允準小人去見山荊一麵，弄清原委，再向公子稟報。”

見他承認了本身的身份，柳翀笑了笑：“你的身份我早就查出來了，不但是你，乃至那紅娘子的身份我現在也曉得了，你信嗎？”

“謝至公子。”常愈站起家來，恭敬地站在一旁。

常愈見二人身份都被點破，再瞞下去也冇有甚麼意義了，因而長舒了一口氣報告起來：“小人的確是常愈，常家雖是世代為將，但也是吳國馳名的圍棋世家。到小人這一代，長兄常僉亡於戰陣，二兄常侖自幼癡迷於圍棋，棋力過人，十幾歲時便被譽為‘國手’。十二年前，家兄被吳主召入宮中陪國主對弈，按說跟國主對弈，誰敢贏啊，可恰好家兄是個棋癡，隻認棋理不通情麵，竟然真的下贏了國主。國主當時冇說甚麼，反而厚賞了家兄，可不久以後，就有人舉發財父，說是貪汙了軍餉。這事純屬子虛烏有，可恰好人證物證俱全，家父不管如何辨白都無濟於事，終究被定了滿門抄斬之罪。直到行刑前夕，父親的一名老友偷偷來獄中為父親送行，我們這才曉得此案竟是國主暗中授意，啟事便是二兄那一局棋！家父悲忿之下，一口咬掉了二兄的右手食指吞入腹中，又令我指天盟誓此生毫不再碰圍棋，不然便也要咬掉小人的指頭。我依言發了毒誓，家父這才放過了我。次日，父兄即被問斬，家裡兩個mm則被充入教坊司，不久後也都被折磨死了。我因自幼便拜寧家家主寧績為師，蒙恩師不棄，將師妹紅薇，哦，也就是紅娘子，許配於我，彼時，我與山荊剛結婚不過一個月，嶽父不忍小人見戮，更不忍愛女進教坊司刻苦，便變賣了全數產業勉強湊夠了一筆錢，為我伉儷贖了刑。我是以免於極刑，被刺配放逐愗州。小人本希冀在愗州苦捱數載，趕上個大赦或者立個軍功甚麼的便有能夠回南都。紅薇思我心切，也一起隨我北上，我二人在愗州做了幾年的磨難伉儷，日子雖貧寒些，可她始終對我不離不棄，如此倒也還過得下去。可誰知老天爺看不慣我們過安靜日子，無緣無端又讓我們遭了一劫。有一日，紅薇上街采買，竟偶然中被一將軍看中，要強擄她回府為妾，可紅薇技藝高強，那日他冇能到手。厥後顛末探聽，他曉得紅薇是小人的老婆，便將我調入他的麾下，操縱權柄逼迫我將老婆轉賣與他，我如何能肯？他挾恨在心，便常常尋覓藉口責打小人。初時我還能忍耐，但厥後科罰越來越重，直打的我下不了床，小人被逼無法，這才與紅薇逃離了愗州，可又怕扳連家人，是以不敢回南都，隻能乘船來到交州。可誰知，那船期近將到達交州時俄然被海風吹得偏離了航向，最後撞擊到礁石上，船上之人俱都落水，我二人是以失散。我仗著體力好遊登陸後卻尋不到她的蹤跡，我想進城刺探她的動靜，卻又怕被人發明臉上的刺字，便用火鉗燙掉了。厥後顛末量番刺探，傳聞船上有一部分得救之人是望州的，我便來到望州刺探，公然有人說是在望州見過她。我便想著留在望州持續刺探，但是身無分文如安在城中安身？這時剛好府中招馬伕，小人便應招入了府，想著一邊在府中住下來一邊持續刺探，可數年下來都冇有再發明她的蹤跡，直至本日才曉得她竟已做了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