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 疑為有罪疑為無 半是征伐半是流[第1頁/共4頁]

“這......陛下何出此言？”柳明誠滿臉不解。

父親歸天以後，大哥襲了爵，這裡便不再是他的家，除了祭奠之時，他便很少來了。

柳明誠被說中了苦衷，慚愧萬分，臉上的肌肉連連顫抖，不敢有一言辯白，隻是連連叩首、觸地有聲。

但是，事與願違，柳明誠明顯冇有聞聲祁翀心中的聲音，伏地一字一頓道：“罪臣大逆不道，暗害大行天子......”

“實在你底子不怕廚子的事被公開，隻要你咬死了不承認，莫非廚子做飯糖加多了也算是罪惡？糖又不是毒藥，誰能是以定你的罪？你怕的不是這個，你怕的是朕多心！你本身說，是也不是？”

柳明誠想起在望州時的點點滴滴，不由也動了情，哽咽道：“陛下剛纔對臣的叱罵，對也不對。臣確有揣摩聖意之舉，但自首也絕非隻是為了自汙求存，臣的確想過願以身故贖罪，隻求陛下保全臣的家小。但不管如何說，畢竟是臣事君不誠，惹陛下不快，請陛下定罪！”

少年期間，這裡是他彆的一個家，他常常來回於兩府之間，彆離接管父親的教誨、母親的關愛。

“你本日如何返來了？”見到弟弟，柳敬誠有些迷惑。

“嚴格提及來，大行天子之死你到底是否需求賣力實在是難以鑒定之事。你存了弑君之心又付之於行動，成果呢？大行天子也的確是駕崩了，如此看來，你是有罪的。

“之前冇有，現在有了！”祁翀走到禦座中間掛著的輿圖前伸手比劃了一番，“喏，這裡，恰好三千裡！”

“兄長，即位大典以後我就又要分開都城了。”

“臣不敢欺心，甘心自首，以正國法！”

但是朕本日還是很難過——因為，說到底，你不信賴朕，這纔是朕難過的啟事！你我父子相稱、朝夕相處近十年，朕的為人你莫非不體味嗎？做人做事的事理是你教我的呀，為何你反而對我最冇信心呢？莫非在你內心朕就是個忘恩負義之輩嗎？莫非坐上龍椅以後朕就會變了小我嗎？莫非近十年的父子之情會因為那張龍椅而一筆取消嗎？若真如此，我要那龍椅有何用？”祁翀說到動情處，眼中出現了淚花。

聽祁翀言語中有迴護之意，柳明誠再次躬身道：“回陛下，不管大行天子之死與臣有冇有直接乾係，臣都不能不受罰，不然君威安在？何況，陛下一貫主張‘天子犯法與百姓同罪’，豈可因臣一人而秉公？若因臣一人而累陛下申明受損，則臣之罪更是萬死難贖！罪臣求陛下賜毒酒一杯，對外便說因病暴斃便可。請陛下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