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打探[第1頁/共4頁]

蒼霽頓時暴露邪氣來，他湊首小聲說:“第一回，淨霖。我要你咬我。”

“銅鈴本來是瀾海拾破猙槍的餘料所造，掛在清遙簷下數百年。清遙去後，我於天火灰燼中撿起了它。我閉關時它確切在你手中，但我醒來時……”淨霖一頓，“莫非是你救的我？”

“我原身是惡相，對你倆人避之不及，救人豈不是自討苦吃。”東君嗬了嗬手，“瀾海造的它，它是甚麼東西，瀾海最明白。落在我手上養了一段時候，你死的時候，它便本身跑了。這東西不是精怪，反倒透著鬼氣。它吃‘苦’，在我手上時須得餵它人間苦，現在跟著你們倆人餓了幾百年，本身跑出來找吃的也是料想當中。不過它對你這般情有獨鐘，可見是藏著執念。你如果想要弄明白，就必須走完這一程。”

蒼霽嗅了嗅黃連，不經意般地說:“內人身材不好，從北邊返來一向如此。我聽聞東海之濱多有仙山，最適合保養身材。冬林生前雖與我稱不上朋友，卻也算有點友情，我聽他多次提及佘爺動靜通達，便想來問上一問。東邊當真有那麼好？我欲帶內人前去海濱居住些日子，待他身材好些了再做籌算。”

“醉山僧心魔未除，已浸入梵壇蓮池水中入定閉關。他如果能夠度過此境，便是真正的大成之境。”

蒼霽抬手，說:“佘爺肯見我一麵，已算是沾了冬林的光，吃茶就不必了。”

“一人一句……如許吧，既然你和我老是健忘，不如再定一條端方，多問的人就要多支出些東西。比如讓我……”蒼霽恰到好處地停頓一下，“很靈巧聽話，我也會照辦。”

佘檜驚奇不定:“不知公子要買甚麼？”

佘檜跟著蒼霽走了幾步，說:“尊夫人如不便長途，公子挑個和緩些的鎮子最適合。那仙山之說疇昔引得無數人前去，但是邇來妖怪橫行，又無神仙坐鎮把守，怕不平穩。”

“誒, ”東君說，“此言差矣。你重走這一遭，所遇之事樁樁件件都與你們有乾係, 卻與我冇甚麼乾係。我不過是來順水推舟罷了。”

淨霖移開腿，說:“不要。我們疇前認得嗎？”

大雪封路，馬車被阻在了道上。蒼霽身披大氅，與人一道在途中的堆棧裡遴選藥材。他髮束金冠，穿著豪華，看著貴氣逼人。

“海蛟宗音失落了。”東君說，“東海風雪平衡，如不能在春日之前找回他，東邊就要墮入洪災。”

“不虧損。”淨霖白淨的臉頰蹭在墊麵，“你不是還喊過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