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故居[第1頁/共4頁]

“人少了。”淨霖駐步，表示蒼霽向前看，“雪掩柴門，還留在此地的百姓不敷五戶。”

淨霖被蒼霽拿在懷中, 他不安閒地挪動了腿，被書籍抵著膝頭。

淨霖說:“宗音數百年裡尋求化龍機遇，卻遲遲不得。以是給他一個‘求不得’，倒也正合適。”

蒼霽吻了吻淨霖的耳根, 說:“我現在已墮入水中，我來日必將耽於此身。”

淨霖埋起臉，石頭小人終究不動了。

淨霖說:“不是狐狸。”

這一趟誰不曉得“曹夫人”是曹公子的心頭肉。

“一小我遽然生變。”蒼霽說，“必是碰了情字。”

“東君有一句話說得不差，八苦與你我息息相乾。如此存亡已過，而後便再無可懼之處。”

蒼霽一撲而下，將淨霖抱了個滿懷。接著他一個翻身，讓淨霖待了上麵，自個枕鄙人邊，說:“日日都想跟你滾幾圈。”

淨霖用手掌遮了一半，回顧說:“不與你說。”

淨霖眼眸半闔，微微偏頭蹭在蒼霽的掌心。

淨霖撐臂，說:“家裡邊冇人瞧。”

但隻要小我能夠珍惜他、嗬哄他，叫他如湯沃雪般的暴露本真。

“這般說。”淨霖看向蒼霽，“未免果斷。”

蒼霽便猜得他的心機，因而說道:“你一向覺得生是你，對不對？”

“無人坐鎮，妖怪橫行。”蒼霽說，“但是必不會惹出大事，因為分界司會儘快調出人手來，以是冇來由跑得如許潔淨。”

蒼霽跟著又是一口，他捧著淨霖頰麵，說:“跟我回家了，就是要結婚的。”

蒼霽說:“冷嗎？”

“天經地義。”淨霖夢話。

“我欲含著你。”蒼霽正兒八經地解釋，“是因為你撈起來輕得很, 略微使點勁撞，就分不清哪兒是水，哪兒是你。”

“是少了兩苦。”蒼霽見淨霖不解，解釋道，“冬林的‘死’，顧深的‘愛分袂’，楚綸的‘病’，左清晝的‘放不下’，老天子的‘老’。此乃你我共經曆的五苦，而我於忘川河中見得了‘怨憎會’，以是現在隻剩下‘求不得’與‘生’。”

他倆人未曾另尋住處，而是回到了枕蟬院。院內廊子塌了一半，舍邊小池也已乾枯。幸虧他倆人也不是凡人，不然徹夜便要橫睡雪間。

淨霖躺在毯間，彷彿聽到了大雨聲。他不知不覺地淌出淚來，又全然不知該如何作答。他懵懂地貼在蒼霽掌心，這一刻他仍然像是疇前。

“不過是百年。”蒼霽說，“平凡人修行問道，動輒千百年，又受秘聞管束，能入臻境者鳳毛麟角。宗音隻是尚不得入門之法，卻並非不能化龍。以是求不得於他而言還差些東西，倒是生，也許寄意著他將有災害，要在存亡關頭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