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棋盤[第1頁/共4頁]

蒼霽先一步握住淨霖的手腕，他緊緊攥著淨霖，似以下一刻淨霖便會消逝。這般步步由人計算的感受堪比捉弄！他現在已然認定非論這背後是誰，他們都是衝著淨霖來的。

阿乙說:“頤寧說我阿姐鎮守參離樹百年, 始終不見化鳳之征象, 清楚是耽於私怨, 心胸叵測。”

“小鬼休談大人事。”蒼霽說，“從速滾蛋。”

淨霖微微眯眸。

淨霖竟也怔神，說:“它乃黎嶸的破猙槍碎屑所鑄，是成不得妖的。”

阿乙對勁地睨眼，瞪著那草精，說:“小爺我眼線遍及中渡之地，招手一呼，八方妖怪誰敢不該，就是鬼域底下也得賣我幾分麵子。這筆妖前些日子堂而皇之地去鬼域改性命譜，我尋他的確輕而易舉。”

他殺了君父，那便是說，他當年查的恰是君父九天君。

他一步一步走到此處，莫非再次淪為彆人棋子？誰救的他，誰能救他？是黎嶸？可當日那般景象，黎嶸清楚與他打得不成開交，是誓死保衛君父人頭，不肯由他靠近半分。

“碎紋已淡。”蒼霽指腹沿著細紋而動，“……腰間已經冇了。”

“好了麼？”蒼霽問。

“銅鈴。”蒼霽胸中如同巨浪翻覆，“你不是說，銅鈴並無認識，成不得妖嗎？”

阿乙白麪抹灰, 呸了幾口土，才說:“他原是頤寧賢者的筆，有點竄神說與命譜之能。我阿姐在九天境受了頤寧的參，天然要用他來改！”

淨霖欲摸腰腹，蒼霽卻快他一刻。他見蒼霽眼中暗淡，直直地看著本身。

“我助你之前它便已經在了。”蒼霽說，“何況你我靈氣並非一道，我的靈氣哪能助你構築秘聞。”

大難不死。

“已經癒合？”蒼霽冷聲咬字，“你竟對我一字未提。”卻見淨霖也少有的恍忽，頓時語氣一鬆，遊移地問，“……你也不曉得？”

“……喂。”阿乙向後挪，“這事不是我們心照不宣嗎？我阿姐在參離樹收到淨霖的銅鈴，便曉得他還活著。而後大師經常會麵……並無古怪之處吧？”

“我在王宮中遇見淪為邪魔的陶弟。”淨霖微側首，對他說，“他也曾道我靈海缺損，修為已毀。”

阿乙話音一落, 蒼霽便感覺這小子紮眼了很多。他拎著繩將阿乙提起來, 問道:“你捉這隻筆妖做甚麼？”

“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阿乙在樂言留在簷下的盤裡撿了個果吃，說，“如何到了你們這兒，便是苦上加苦。先是招惹了宗音，當下又置身於暉桉眼皮子底下，說來偶合，倒像是兜兜轉轉，一向圍著一處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