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血祭 (中)[第2頁/共4頁]
說罷,狠狠地一推刀柄,揚長而去。
“你,你.....”世人被罵的麵如土色,抬起手,指著丁德興的鼻子,結結巴巴地辯駁,“我,我們隻是,隻是看不慣,看不慣姓朱的涼薄。誰,誰想從他背後下刀子了?!”
“大夥,大夥軍隊都是悲傷過分,亂了方寸麼!”趙君用被說得老臉一紅,訕訕地解釋。
“丁某剛纔聽著大夥說話,但是有層次得緊!”丁德興嘲笑著迴應了一句,持續大步流星朝議事堂方向走。
第二天一大早,朱重九的親兵團長徐洪三帶著五十餘名近衛,用一口連夜趕製出來的金絲楠木棺材將芝麻李裝殮了起來。抬到淮安城內獨一的一所明教寺院的偏殿內,按教中端方停屍七日,以供明教高人和弟子們誦經超度。
“朱總管供著我們吃,供著我們喝,還供著底下弟兄的糧草東西,我們彆給臉不要臉。”見世人的氣勢被本身打了下去,丁德興頓了頓,持續說道,“甭說大總管生前,已經把印信交給了他。就是不交給他,你們此中任何人能拿得住麼。你們誰手中那倆半人兒,還能擋住第二軍傾力一擊?”
“老子既然把話說到了明處,就不會做那小人!”丁德興狠狠瞪了趙君用一眼,大聲迴應,“但是爾等也好自為之。即便泥人也有個土性子。真的把朱總管挑逗急了,就算他看在大總管的情麵上不明著脫手,他隻要把你等趕出淮安城去,斷了糧草。還東路紅巾的總瓢把子呢,誰有本領不讓腦袋被人割了去,我丁德興姓你們的姓!
“該死!”趙君用低聲罵了一句,梗著脖子做義憤填膺狀。“老彭你彆急,等會兒我跟你一起去的淮安軍的議事堂去堵他。我就不信了,李大哥前腳剛走,他後腳就敢連少帥的死活都不管。”
這幾句話,但是說得太直接了,直接到了不加任何粉飾的境地。如果世人現在觸怒了朱屠戶,激發了紅巾軍內部火併。各自部下的殘兵敗將全都加在一起,也不是淮安五支新軍當中任何一支的敵手。而朱重九想要誅殺他們,底子不需找太多來由。一個大敵當前,惑亂軍心,就充足砍他們統統人的腦袋。
固然不平朱重九接了芝麻李的衣缽,可誰也冇法否定,在場合有人的性命,都是人家朱總管救返來的。如果朱屠戶當初真的包藏禍心的話,完整能夠藉助王保保的手,將他們全數剪除。然後再打出給芝麻李報仇的燈號光複失地。甚麼徐州、宿州、蒙城,全都順理成章的被淮安軍支出囊中,比現在從芝麻李手中接過印信輕鬆很多。起碼,一群死人冇法站在這裡吱吱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