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清洗 （中）[第2頁/共5頁]

“死，逃兵，死！”

“再射，再射，給我用火把右翼封死！”五長老蒲世傑一招到手，心中的慌亂立即轉為了狂喜。揮動著雙臂，號召旋風炮手們再接再厲。

幼龍的初鳴聲，在喧鬨的疆場上，並不顯得有多宏亮。但少年們那有條不紊的行動，卻令蒲家們的幾個長老和各位講經人不寒而栗。這不是他們預猜中的敵手模樣，他們的預猜中，已經將淮安軍估計得非常刁悍。但再刁悍的兵馬，表示也不該該落於大夥的見地以外。不過是衝鋒時搶先恐後，撤退時次序井然罷了。

“嗚――嗚嗚――嗚嗚――”角聲將儘未儘，三十輛鋼架鋼輪炮車，已經齊齊停止挪動。四名賣力鞭策炮車的壯漢，撲到炮車後半段，奮力壓下炮尾，將炮車後下方的牢固錨狠狠砸進了泥地當中。兩名校炮手一蹲一立，快速動搖炮管下方的手輪兒。頭上頂著紅色盔纓的炮長，則眯縫起一隻眼睛，右臂平伸的右眼正火線，大拇指上挑，同時嘴裡報出了連續串希奇古怪的數字，“火線二百四，上揚三格半，右起五格半。一號炮頓時校準，到位後向我彙報！”

“放箭，放箭射住陣腳，反對他們！”大長老蒲世仁也落空了應有的沉著，跟在田定客以後大聲叫喚。

“殺！”

“火線二百四，上揚三格半，右起五格！二號炮頓時校準，到位後彙報！”

“逃命者，必受真神的嚴懲！百口都會被丟進火獄！”

“一起，一起！”五長老蒲世傑，生硬第反覆。隨即也撅著屁股，去推間隔本身比來的一門旋風炮。木製的炮架，在他和彆的兩名狂信徒的鞭策下，艱钜第回身。已經發射過的炮兜重新後拉，炮身左邊的木輪快速搖緊，動員絞弦緩緩蓄力....

這的確是一個絕妙應對之策，充分操縱了植物怕火的本性。下一波衝過來的淮安軍馬隊冇等靠近蒲家軍的陣地，就被熱浪逼退，不得不調轉馬頭，遁藏火焰。已經拉燃了引火線的手雷，也隻能隔著火湖老遠就隨便丟了出去。徒勞地在火湖和被蒲家潰兵拋棄的馬車之間，留下一個又一個醜惡的泥塘。

“旋風炮，旋風炮。蒲家老三，你從速放火啊！”底子弄不明白對方在乾甚麼，蒲家三長老田定客，卻本能地預感到了大難臨頭。蹲下身材，跺著腳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