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市井 （下）[第2頁/共5頁]

“那奴婢就大膽了！”有個女人笑嘻嘻的開口。“誰讓奴婢是您的家生丫頭呢，固然蒙六爺的照顧在揚州落了戶籍，但仆人家的恩典卻冇敢忘。”

“孫姐，你這不是報恩，是賴上了老祖宗！”彆的幾個女人嬉笑著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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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老祖宗，多謝老祖宗！”孫姓女人又驚又喜，跪在地上重重叩首。

“明天議事時，蘇某就發起大總管發公文！”蘇先生笑了笑，毫不躊躇地大包大攬。作為朱重九身邊的“看門狗”，他不管如何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本身親身參與建立起來的淮揚大總管府，被蛀蟲一點點啃得百孔千瘡，然後敏捷像蒙元朝廷一樣走向毀滅。哪怕是為此獲咎了幾個手握重兵的都批示使，乃至為此丟掉性命，也在所不吝。

“老祖宗就是體貼！”

“這個腦滿腸肥的女人！”蘇先生實在聽不下去了，抓起靠在牆上的金柺杖，重重朝樓板上一敲，“伴計，上來結賬！”

蘇先生和逯魯曾都是步行而來，當然不會被眾女人發明行藏。可他們兩個卻從剛纔的對話和樓下正在上車的一群女人背影當中，認出了所謂“老祖宗”的身份。

“哪敢，哪敢啊。老祖宗，看您說的，奴婢就是吃了豹子膽，也不敢害了六爺啊！”孫姓女人聽了，立即低聲喊冤，“我家那不爭氣的小三，一心發憤要學六爺，想去投筆從戎。成果投考講武堂時，卻因為身子骨不敷健壯，第一輪就給刷了下來。我這做孃的，又不忍心讓他去當個大頭兵，以是，以是就想請老祖宗跟六爺說說，能不能，能不能”

“那是，那是，彼蒼大老爺，部下帶的就是展昭。換了那龐太師麾下，帶出來的滿是烏龜王八！”（注1）世人七嘴八舌，持續毫不鄙吝地將讚譽之詞朝巡查隊的頭上拋。

“老祖宗您真是體貼！”彆的一個女聲緊跟著響起，話語裡充滿的奉迎之意，“能讓您屈尊到臨，是他們的福分，他們燒香還來不及呢，還會在乎多送兩個冰盆子？！劉二家的，從速去催催。讓他們多上幾個，等老祖宗身上的汗落了，再安排馬車！”

恰好就在此時，隔壁的“老祖宗”又慢吞吞地開了口。聲音裡頭帶著毫不粉飾的得意，“你們啊，就彆給我臉上貼金紙了。有啥事情，就明說吧。今後彆整這麼大動靜，讓外人看到了，對六郎影響不好。”

“爾俸爾祿，民脂民膏。這句話，可不是我們大總管最早說出來的！”巡查隊長笑著點頭，引經據典地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