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宿將 vs 乳虎[第3頁/共5頁]

“各隊輔兵，站到戰兵側後，把手中長矛也都豎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千夫長伴格一邊大呼著，一邊從背上取下角弓，同時雙腳狠狠踹動馬鐙。

“弓箭兵和擲彈兵籌辦！”

“日――”帶著刺耳的尖嘯聲，彈丸飛過三百米的間隔，砸在地上，然後猛地跳起來，將一匹戰馬的頭顱敲了個粉碎。其去勢卻涓滴不見變緩，又砸過第二匹戰馬的脊梁、落地，彈起，砸過第三匹戰馬的小腹，第四匹戰馬的後腿，第五匹戰頓時麵騎手的前胸，然後再重重地落在地上，打著旋子，甩出一團團猩紅色的濃煙。（注2）“妖法――！”先前還鬥誌昂揚的蒙古馬隊頓時一片大亂，幾近統統人都被跳彈龐大的能力給驚呆了，本能拉著戰馬朝闊彆炮彈落地處躲閃。

“刀盾手蹲下！長矛兵，正火線，豎矛！”眼看著劈麵的馬隊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朱八十一判定地收回變陣號令。

“擲彈兵，撲滅艾絨。把手雷用拋索繫好，查抄引火的撚子！”

“大人，末將新得了一口寶刀，正愁無合適的血漿來開刃”

“這是反偃月陣！”紅巾軍千夫長徐達比來讀兵收成頗豐，敏捷辨認出了敵軍的陣形。“脫胎於宋時的偃月陣，隻是把中心的步軍換成了馬隊，而本來該處於兩翼位置的馬隊換成了步兵。”

即便從客歲十一月尾徐州保衛戰時算起，步隊中的戰兵們根基上也都被練習了小半年了，幾個戰術行動，已經刻在了骨頭上。聞聽指令，立即將長矛豎了起來，或蹲或戰，構成了一個龐大的鋼鐵刺蝟。

“整隊！有爾等著力的時候！”千夫長伴格冷著臉，大聲嗬叱。對於來自中軍的號令，他也非常不滿。但是發令人是他的父親褚布哈，不管是作為部屬還是作為人子，他都必須嚴格順從。

“是！”徐洪三乾脆地承諾一聲，從旗桶中抽取一麵畫著一門火炮的紅色的令旗，高高地舉起。

搶在敵軍馬隊進入有效射程之前，朱晨澤、李子魚二人，也將各自麾下的弟兄擺列到位，與前麵的弟兄們一起，構成了一道堅毅堤壩。任劈麵傳來的馬蹄聲再急，都巍然不動。

“各炮位裝填實彈――！”黃老二打了個激靈，扯開嗓子大呼了起來，“火線兩百步，輪番發射。一號炮――！”

注2：黑火藥發射實彈，三磅炮射程為360米，四磅炮的射程為600米。書中青銅炮的重量和口徑近似於四磅炮，扣除必然科技進步參數，詳細射程按三磅半計算。約莫為450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