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奇襲[第1頁/共5頁]

“三號彈，三號彈，你不熟諳字，還不熟諳上麵的紅叉兒！！”城牆下，黃家老二像個瘋子般，在六門銅炮以後跑來跑去，嘴裡不竭發作聲嘶力竭的嗬叱，“四號炮，四號炮從速燃燒，乾了乾不了？乾不了下次老子換人! ”

“那依你這麼說，此番淮安城豈不是凶多吉少？！”海魯丁聽得滿頭霧水，皺著眉頭持續扣問。

那發煙炮彈本來是黃老歪總結了前次跟阿速軍交兵的經曆，專門為了對於戰馬所研製。裡邊除了裝了很多葡萄大小的鉛子以外，還汲取了這個期間“毒藥煙球”的長處，又專門增加了砒霜、草頭烏、巴豆、狼毒、茱萸、花椒等物。殺傷力固然遠不如淺顯著花彈，但是對鼻孔的刺激性，卻已經闡揚到了極致。（注1）隻是誰也冇想到，此物第一次投入實戰，並冇用在馬隊身上，而是被黃老二用來燻人。六門青銅炮，以十息為間隔，輪番發射。速率不算快，但每一次炮擊，都將城頭上的守軍向絕望裡猛推了一大步……

炮手、輔兵、另有賣力庇護火炮的擲彈兵們被他催得團團轉，但相互之間的共同，卻較著流利了很多。十次呼吸一發炮彈，兩、三次呼吸一波手雷，將東城門高低炸得黃煙滿盈，就彷彿從人間墜到了阿鼻天國當中。

話說到一半兒，他也趴在磚牆上狂吐不止。鼻涕眼淚順著兩頰成串地往下淌。

“實足十的真，小的彆的不敢吹。這天文地理，陰陽八卦，倒是浸淫了十數年。如果連這點兒事情都算不準，將軍您？”

“是！”城牆下待命的幾個傳令兵立即飛身跳上馬背，狠狠抽了坐騎幾鞭子，風馳電掣般朝府衙衝去。沿途見到錯愕不定的兵士和民壯，則毫不躊躇地全給擯除到了東門方向，“快，快去援助東門。東門吃緊。不想讓紅巾賊打出去抄家的就從速去。鐵金大人不會忘了你們！”

“輔兵，輔兵。你奶奶的，給我把木頭杆子架河岸上去。給我擺出個搭橋的模樣來！不會搭？不會搭你不會拿著錘子胡亂敲麼？想哄人也得裝得像一點兒！”

驚天動地的喊殺聲，就在城門劈麵傳了過來。中間還夾著錘子砸在木頭上的“邦邦”聲，另有混亂喧鬨的腳步聲。

“五號，五號，頓時就該輪到你們了，把炮口擺正，給我儘量往敵樓裡砸！”

那些幫手巡夜的民壯，都是幾戶大鹽商的仆人，那裡見過如此場麵？！聽鐵金的親兵說得焦心，想都顧不上細想，立即相互簇擁著朝東門跑來，一邊跑，還不忘了一邊號召更多的人手前去幫手，“東門，紅巾賊攻打東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