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覓清歡

23.當時弦上說相思[第2頁/共4頁]

大寧素有“不曆州縣不擬台省”的端方,新科進士如果外放一兩年,立下些許功勞,回京便任侍郎少卿的例子比比皆是。奉先土質肥饒,離京又近,朝中諸多肱股重臣都曾在此地任職,謝玄能任此地知縣,與其背後的謝家不無乾係。

不待謝玄答覆,李巽已蹙緊雙眉,一把扶住蘇子澈道:“殿下醉了。”蘇子澈猜疑道:“我還冇喝……”李巽麵色沉寂,聲音卻不容置疑:“殿下醉了。”蘇子澈未再分辯,隻深深地望著謝玄,傍晚的日光從窗欞上照出去,舞姬們像是踩著金光翩翩而舞,他二人一復甦一高醺,四目相視而不語,交誼儘在眉眼間。他們皆知此一彆難再逢,惟願魚雁不知倦,將世事付於一紙書,留待知音重新讀。

謝玄酒量淺,連飲三杯已屬無法,這會兒酒勁正衝頭,已是近高醺,傲視投足間反倒是放棄了常日的溫潤,彆是一番風騷。他順勢低頭,就著蘇子澈的手飲了半杯,抬眸笑道:“奉先離長安不遠,麟郎如果得閒,無妨到奉先找我。清之雖是酒量不濟,為你操琴解憂還是能夠的。”蘇子澈很久未語,一曲歌舞散去,樂工中有擅洞簫之人,前來為舞伎伴樂,七絃琴與洞簫聲並起,竟是一曲《長相思》,百轉千回欲語還休,連美酒都在曲中失了味道,蘇子澈聽得出神,好久未曾言語,待回過神來緩緩一笑,按住謝玄的手道:“你這一去,長安城裡又剩下我本身了。”他語出無法,又帶著些許涼薄,像是暮秋的冷風,偶然間誤入,將滿城□□都吹落,“三哥有了才子,恐怕此後的日子,冇那麼好過了。”

“這人間事,常常是體貼則亂。或許本心是為你好,卻不防讓你傷了心。郎君一向悶在內心不肯說,恐怕謝鼎元至今仍感覺是麟兒率性,才導致臥病在床。”李巽瞧他目光低垂,像是聽出來了些,笑道,“郎君是天潢貴胄,又得陛下愛重,旁人自是湊趣不及,哪敢出言責備?”

天子輕歎了一聲:“朕太寵他了。”剛進殿的寧福海轉頭看了眼秦王消逝的方向,陪笑道:“殿下年紀小,隻要陛下耐煩指導,性子還能夠漸漸轉過來。”天子點頭道:“他的性子若能改,那還是嬌縱率性的秦王麼?”

蘇子澈依言將扇子解下,緩緩展開呈給天子,又翻疇昔將另一麵朝上呈著讓他看,天子盯著上麵的字看了好久,淩厲的眼神幾近將其看出一個洞來,很久道:“把酒祝東風,且共安閒?”恰是扇麵上的幾個字,他以疑問的語氣道出,蘇子澈正不知如何作答,天子又道:“隻願他是至心待你……但是麟兒,你要掌控好分寸。”蘇子澈知他在警告本身,知己與斷袖,不過一步之隔,他自是曉得本身的心,對謝玄並無他念,痛快答道:“三哥放心,麟兒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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