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又吵架了[第1頁/共5頁]

“我小時候見過，另有在架子上轉對吧？嘿嘿，小的時候記不大請了，不過我奶奶常常做豆花給我吃。”這下，方婕看她更親熱了。

中午的太陽越來越烈，三人以一種奇特的體例站在院子裡，正值張廷國提著一袋子東西返來，手上還揪著兩個大西瓜。章琳偷偷看了中間的男人一眼，紅著臉跑進屋裡。張廷國一聲不吭地路過兩人，連號召也不打，眼神冷酷得很。

隔壁的動靜越來越大，到最後這邊的兩人都能聞聲木床搖擺的“吱嘎”聲，女人低聲哭泣著，被放大數倍的聲音在喧鬨的夜裡顯得無法而委曲。

哎，女人呐。

“倒冇有，前些年也旱了不久的時候，可那水都是‘咕嚕咕嚕’往外冒個不斷的。村裡有三口井，長年都是冒著水的，本年……哎，也不曉得是哪個妖怪在作怪。真是要絕了我們莊稼人的活路。”張學貴說這話的時候，渾濁的老眼眨了兩下，煙也不吸了，隻是望著劈麵那棵香樟樹發楞。

“也好，先歸去用飯，老婆子讓兒媳婦兒點了豆花。”他跺頓腳上的泥，也跟著直起家來。

“你明天很變態。”半響過後，司霖平平如水的聲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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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婕醒來的時候，司霖已經不在了。早上溫度驟升，她背上一陣陣地冒著熱氣，這會兒醒來了整小我懵懵的，站在床邊半天不曉得該乾些甚麼。

“誰要你娶啊，街上找個乞丐都比你強！”她的嗓音沙啞。

方婕掃了一眼她身上陳腐的衣服，心想，這女人如果活得好點，打扮出去也是個美人兒。隻是她剛纔說出的那番話，她也不曉得該如何答覆了，隻好轉移話題：“你上麵要做甚麼？我給你打個動手。”

“開打趣的。說實話，你是不是想家了？”這句話還算有點憐憫心。她聽了內心好受很多，朝他的方向稍稍挪動了一些，這纔沒貼上牆根兒。屋內不知從甚麼時候跳出去一隻聒噪的蛐蛐，開端不斷地鳴叫，聲線綿長冗煩，讓她不免感到躁動。

司霖深吸一口氣，或許是黑夜的氛圍讓他卸下了常日裡的假裝，如鐵的心竟然硬化下來。這時，內裡傳來一陣狗叫聲，突破屋內的調和氛圍；他猛地一驚醒，黑暗中的瞳孔重新沉著下來。方婕戳戳他的手臂，安撫道：“你不想說冇乾係，我也不是那麼八卦的人。”

靈水村的淩晨，各家屋頂上冒出縷縷炊煙；橘紅色的太陽掛在山頂上，照在陳舊的瓦房上，透過橫梁之間的空地，在地上投射出一個個稀鬆的光斑。這個時候，光著腳丫子在田坎上跑跳的孩子提著飯送到地裡，大朝晨就起來做農活的父親落拓地泡了一杯濃茶擱在中間。幾塊田已經乾掉，但地裡的西瓜還得要人摒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