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夜歌[第1頁/共5頁]

白芷不住抹眼淚，她心疼給虞清嘉繫緊帶子，她看到上麵的衣服，遊移了一下：“這是誰的衣服？如何看著像是男人服製？”

內侍點到而止，冇有持續往下說，慕容栩也對此心知肚明。傳聞本日天子在仙都苑玩耍，恐怕，不會故意機聽工部尚書稟報朝事。

用夜梟的聲音通報資訊是慕容簷想出來的體例，框架也由慕容簷一手建立。手劄輕易被反對竄改，信號彈太輕易透露，靠聲音通報反而是最有效又最安然的。他們仿照夜梟的聲音，信號中分歧是非的聲音、分歧凹凸的音階，都隱含著奇特的意義。聲音傳播間隔遠，普通人聽到夜梟的叫聲也不會重視，他們就靠這一套資訊體係，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活動了三年。

方纔那位曼麗的宮女憤怒地瞪了寺人一眼，寺人低著頭，假裝本身冇看到對方的眼色。慕容栩這個當事人倒對這些旋渦一無所知，他低著頭沉吟一會，似有所悟。

鄴都，皇城。

一丈高的地基拔地而起，漢白玉石階層層推疊，銅雀、冰井、金虎三台矗立入雲，相互有廊橋相連，好像天宮。紅衣內侍緩慢地穿過廊廡，停在殿前，伸手叩了叩門扉：“殿下。”

慕容栩嘲笑，慕容枕為了名利真是甚麼都做得出來，他阿誰王妃多走兩步都咳，他竟然能逼迫著宋氏去仙都苑，隻為了第一時候把握動靜。現在天子寵幸尹軼琨，慕容枕即便是皇宗子都被打壓，鄴城尹軼琨一家獨大，去兗州賑災倒是一個很好的打仗權力的名頭。

慕容簷對此非常不屑，說：“我和你不一樣。”

“觸景生情，突有所感罷了。”慕容栩踱步坐回桌案前，意有所指地笑道，“有家室的人公然不一樣，不但有母親幫手說話，連病病弱弱的王妃也能在旁幫腔。可惜我孤身一人，既冇有生母替我策劃，也冇有王妃能為我在宮中刺探動靜。”

慕容栩眼睛看著畫上的花鳥，但是心機已經飛走。他站在畫前不動，奉養的人也不敢催促。過了一盞茶的工夫，慕容栩回過神來，劈麵前這幅剛高價收來的畫再無興趣，揮手讓人將畫收走：“那邊如何說？”

慕容栩想到虞清雅，目光深沉，如有所思。

這是南朝吳歌，南北王朝對峙，歌曲卻隔著江相互傳播。吳歌哀婉纏綿，傳入北齊後很受貴族愛好，幾近很快就在宴會上流行起來。虞清嘉唱了兩句，感喟道：“可惜冇有樂器伴奏。算了，等歸去再說吧。”

---取自樂府 半夜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