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寵妾[第2頁/共6頁]

虞文竣這一病纏綿了一個夏季，直到臘月纔將將轉好。虞二媼也從祖宅搬到近郊的天井中，她因為兒子過繼一事，和婆婆反目成仇，連著和兒子也生分了。她看到虞文竣的病，好幾次想要說些甚麼，最後隻剩下深深的感喟。

虞清嘉冷冷地朝倒在地上的李氏掃了一眼，一言不發地帶著丫環，飄然拜彆。等虞文竣和虞清嘉兩人走後，大房的丫環纔敢簇擁而上，七手八腳地扶李氏起來。柳流蘇站在最核心，她先是朝虞文竣拜彆的背影望了一眼，隨後低頭，漸漸揣摩著李氏方纔流暴露來的話，如有所思。

虞二媼固然冇有回身，但是好歹冇持續往前走。虞清嘉追上來，問：“祖母，您既然都來了，為甚麼不出來看看？”

虞文竣身材晃了晃，丫環們惶恐喊“郎主”，虞清嘉也嚇了一跳，趕緊叫了聲“父親”，伸手想上前扶住他。虞文竣撫額，擺手錶示世人不要過來，等麵前勉強能視物後，虞文竣看也不看，立即快步朝外走去。

虞文竣神采黑的嚇人，他看著李氏，一字一頓說道：“妾室？阿俞因你受了那麼多罪，你竟然用妾室來摧辱她？你當著嘉嘉的麵就敢這麼說，那麼當年，你是不是也對阿俞說過？”

李氏被虞清嘉戳的肺葉子疼，怒道：“你猖獗，你如許說話不但對長輩不敬，還不尊皇族。”

虞清嘉不測埠挑了挑眉，李氏這邏輯可真是完美無缺，自成一體，想來，虞清雅就是如許和她說的吧。虞清嘉不緊不慢，悠悠說道：“大伯母這話我聽不太懂，您說廣平王是嫡宗子，隻可惜冇有兒子纔沒有被聖上立為太子。那按大伯母的說法，廣平王需求的乃是一樣的嫡宗子，關庶子甚麼事？”

虞文竣此次較著是芥蒂。虞老君病逝，虞清雅執迷不悟，再加上李氏辱及俞氏，多番打擊堆疊下來，虞文竣積存已久的壓力完整發作，一病不起。

白蓉不好評價，她想來想去，還是替自家深深不值：“娘子，那四蜜斯給虞老君下毒這件事，就如許不了了之？”

“這如何能一樣。”虞清嘉勸，“父親固然不說，實在內心也在顧慮祖母呢。”

李氏先是氣得臉紅，前麵轉青，最後便是暮氣沉沉的白。她站起來想要辯駁，剛伸開口，就看到虞清嘉視若無物地穿過她，對著她的背後施禮：“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