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第2頁/共9頁]

潘萬春說話之時，目光直直望他。

我脫去手套，暴露一隻已泛黑氣手。潘萬春從通地七手上接過一把匕刃，抓住我中指，割了一刀。暗紅血一滴滴濺落而下，滴了玉盤當中，垂垂會聚本來嵌著翡翠那道凹槽當中。

全部山體彷彿都微微顫栗，通道之吊頸掛著馬燈也顫抖，一盞一盞，不竭跌落到了地上打碎。我被樓少白緊緊拉動手，隨了他腳步，這往上山道當中上演了一出奪命疾走。體能因為求活潑機和前麵緊緊拉住我這隻手，這一刻獲得了前所未有地迸發，我竟然緊緊跟住了他腳步，直到麵前終究看到了白天之光，那就是通道出口了。

“江北本來就是我地盤，我做督軍好好，誰要去摻雜內閣。甚麼北洋當局國務總理兼大總統，還不是走馬燈一樣地換，一年就換了四個，甚麼時候變天還不曉得。我還是省省力量，等候機會再說吧。”

“少帥放心，”潘萬春朗聲笑了起來，“少帥所托，哪敢辱命。我平生彆無所好，唯癡迷異術，對這降頭巫蠱也略故意得。傳到現世，天下門派雖林立，隻追根溯源自成體係，倒是肇端於商週期間，北有官閣，南有星翼。這大翁天閣一派，就是肇端於南邊星翼。我和老七弟訪到苗疆，有朋友舉薦，得一高人指導，這才恍然。怕少帥等得心急，本是想拍電陳述知喜信，隻是地處偏僻，尋不到電報局，這才和老七弟日夜兼程趕了返來，所幸尚無大變，我這就嚐嚐。”

我不再往裡挪了，反而朝他靠了過來，把身材伸直起來，像貓一樣和婉地躺他身邊。

樓少白轉頭看了我一眼，朝我微淺笑了下。

樓少白略微一笑：“無憾。”

通地七大呼一聲。我耳邊已經有被石塊砸中兵士收回慘叫之聲。

池孝林被說得麵紅耳赤，訕訕道：“也是，咱也不想成仙，還是發財來得實……”

大翁嘲笑：“長生之門真開你腳下，隻怕你都不曉得如何靠近。還是搬些金銀阿堵物歸去好。”

池孝林滿臉震驚，脫口問道。

潘萬春從盒子裡取出一根玉棒，挑起了吸飽了血殼蟲，送到了我麵前。

大翁嘶吼聲中，樓少白舉槍，砰地一聲，蟲體回聲而碎，地上濺落出了無數綠色液體，氛圍中膿腥一片。

“真乖。蕭遙，等明天，你解降了，今後都冇事了，也還這麼乖，聽我話，聞聲冇？”

“樓少帥，時候還冇到，你急甚麼。”

“蕭遙！”

他後背之上，肌理清楚，腰間冇有一寸多餘贅肉。銅紅爐火映照下，閃現著小麥色光芒，隨了每一個小小行動緊繃和伸展，都能看到流利肌肉跟著起伏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