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寒食中毒[第1頁/共3頁]

春榮服侍蘇太君喝完杏酪，把碗放在一邊。酈書雁找個藉口，把她拽出了門，淡淡地問道：“比來，老夫人的飲食如何？你仔細心細地說給我聽。”

屋外是暖融融的白天，屋裡卻陰氣森森。春榮扶著蘇太君出來，酈書雁粉飾住臉上的不適，捧了一盞冷杏仁茶到蘇太君麵前，笑道：“祖母萬福。這是明天夜裡熬出來的，淩晨的時候，炭火還不足溫。”

想到那筆錢，艾姨娘割肉普通地疼了起來。她捂著胸口，低聲道：“萱兒，你放心，娘必然給你出了這口氣……”

春榮接了耳墜，不敢多說，也不敢哭。酈書雁讓她去服侍蘇太君，她便立即去了，頭也不回，恐怕酈書雁懺悔。

蘇太君不答，喝了兩口杏仁茶，用手絹擦了嘴，才漸漸說道：“大丫頭，你是個有知己的。我內心，實在是曉得你的好處的。”

酈書雁拿著銀丁香，悄悄走進清輝苑的小廚房。她見四下無人，便放下心，用丁香挨個往碗邊沾了沾。沾到一個青瓷茶盞的時候，那對烏黑髮亮的丁香耳墜竟垂垂變黑了。

“你如何看出來的？”酈綽眼神一動。

蘇太君說話間，帶著些蒜臭的氣味。一段時候不見，她的麵龐紅潤了很多，皺紋也少了些許，生命的氣味卻越來越衰朽了。酈書雁眉頭輕皺，不著陳跡地站起家，心下有些奇特。

艾姨娘閒坐了一會，正在心焦，酈綽不急不緩地到了夜雪春雲。他拿出一早籌辦好的賬簿，細細地查對起來。他的姿勢擺得極高，艾姨娘看得咬牙切齒，恨不得酈綽跟費姨娘一起死了纔好。

艾姨娘一大早就跑到夜雪春雲，來了以後，連一杯茶也冇喝上。她氣得要命，又不敢開罪酈書雁，隻能賠著笑出了門。回到本身的院子，她氣得嗚哭泣咽地哭起來。

酈書雁彷彿看破了艾姨孃的設法，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艾姨娘被酈書雁一看，不免心驚，倉猝堆了滿臉的笑容。

春榮又憨又直，不肯說出來。酈書雁不耐煩了，把她拉到一邊，重新上拔出一根鋒利的髮簪，頂著春榮的眸子子。

酈書雁轉手交給紫藤，讓她把銀票收在匣子裡，笑道：“我就不留姨娘了。請吧。”作了送客的手勢。

“本來如此……”酈書雁神采更加丟臉。她解開腰間的荷包，把丁香放進荷包裡。

“我確切不會聽。”酈書雁道，“她畢竟待我好過，那以後，也未曾真正算計過我。”

酈書雁淡淡道：“天然不能。”她說完，又從春榮耳垂上脫下一對銀丁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