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徽雲遠嫁[第2頁/共3頁]

皇後回過神，也是滿臉後怕：“還好，本宮身邊另有你這麼個明白人。”

皇後硬著頭皮把天子的號令說完，打發走了傳旨的內監，對酈書雁歎道：“皇上的性子真是……唉，這可如何說纔好。”

“實在看不出，豆盧蜜斯另有如許的好辯才。”酈書雁涓滴不惱，看著她扭曲古怪的麵龐，“豆盧蜜斯，你是不是很但願我早死？”

如許當然是最好的。酈書雁看著孟女官出了小院，從外頭拿起門閂，走了出來。

皇後說到這裡，滿臉都是心不足悸的神情。酈書雁想到烹死豆盧氏族長的場景，饒是她已經活了兩世，也不由毛骨悚然。

皇後道：“你們都是這個年紀的人，你去看看她罷。”她麵現怠倦，喃喃道，“本宮先睡上一會兒，再和你說話。”

孟女官善解人意道：“奴婢有些累了，外頭有個石凳，奴婢就在邊上坐一會。”

瞥見豆盧徽雲，酈書雁不由一驚。一夜時候，豆盧徽雲的臉上已經現出了較著的板滯和式微之色。

不過，酈書雁並分歧情她。豆盧徽雲曾經想出讓侍衛在世人麵前刁悍她這類事，她又如何會對豆盧徽雲心慈手軟？

豆盧攸本來隻要監獄之災，第二天，天子卻變了個主張。他令豆盧攸他殺，好歹保全了他的麵子。可豆盧攸的長兄、豆盧氏的族長就冇有如此好的運氣了。天子活活烹死了他，又把他的兩個女兒、幾個妻妾全數發付教坊司。

獨孤信和酈國譽纔是一起人，和她卻並不在同一種處境裡。酈書雁對獨孤信笑著福身，繞過他獨自回了北闕樓。

酈書雁不曉得說甚麼纔好。皇後歎道：“雁丫頭，顛末端這麼多事，你和本宮的親孫女也冇甚麼彆離了。――豆盧家阿誰叫徽雲的女人封了公主，你曉得麼？”

“曉得了。我本身去看她就是，”酈書雁對孟女官笑了笑，“畢竟，我們也曾見過幾麵。”

“這……臣女不曉得。”酈書雁道。在這類節骨眼上，豆盧徽雲被封公主，必定不是普通的封賞。

“現在，本宮可不就是端賴這點想頭來撐著了？”皇後苦笑，鬢邊暴露幾綹冇有來得及用眉黛染黑的白髮，“太祖活著的時候，都冇有皇上嗜殺苛酷……”

“娘娘！”酈書雁一驚，顧不得君臣之分，倉猝捂住了皇後的嘴。

小屋當中儘是灰塵，有一種發了黴的氣味滿盈著。陽光從瓦片的裂縫當中暉映出去，映得角落裡的蜘蛛網閃閃發亮。若不是親見，酈書雁很難信賴玉華宮裡會有這類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