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祭奠太君[第1頁/共3頁]

酈書雁道：“大哥，你不必曉得。”她看了酈綽一眼，模棱兩可道，“你感覺是從那裡來，就是從那裡來。”

酈書雁冷聲道：“我曉得了。父親，眼下越國恐怕在籌辦對回紇用兵，您是戶部尚書，掌管大越財務。如果您走了，誰能擔負重擔？”她說到此處停頓一下，又道，“以是，要想奪情，隻要略加把持就好。這不是難事。”

“父親，您莫非真的感覺哭一哭就是哀痛了嗎？”酈書雁冷冷地看著酈國譽，開口問道。她本來對這類事毫無興趣，但酈國譽的偏疼已經讓她無話可說。

“你哥哥說得是。”酈綽的話減緩了酈國譽的狼狽，“我們畢竟都是酈家的人。”

“不去。”酈綽的容光在粗布衣衫的烘托之下反而更盛，眼神冷酷，“你不會也像她們一樣，逼著我去儘孝吧？”

酈書雁懶懶地看了酈國譽一眼，伸手擦掉額頭上的汗水：“父親，女兒無妨勸說你一句。你要儘孝，就老誠懇實地守孝三年。”她不顧酈國譽森然的神情，持續說道，“守孝本就是我們漢人的端方。父親是飽學夙儒，應當比我懂。”

酈國譽打仗到她冰冷的眼神，內心毫無出處地一顫。他想到蘇太君，又硬氣了起來：“另有甚麼可說的？你連一點孝心都冇有，這是有目共睹的，莫非我說錯了？”

“……這……”酈國譽一愣，一腔熱血被酈書雁的冷水澆了個透心涼。他難堪地放動手，不知如何應對。

艾姨娘本來等著看酈書雁不利，冇想到事情竟然結束得如此輕鬆。她不甘心腸看了酈書雁一眼，帶著酈碧萱走出清輝苑。周姨娘、胡姨娘和郭姨娘也隨之魚貫而出。

“我操心吃力地得了那麼多好處，”酈書雁臉上的神采垂垂消逝，“本來就是為了不必在任何人麵前屈膝。生為女兒身，本就比男人艱钜很多。”但有些事，也隻能由女子來完成。她在心中加了一句。

酈國譽被她噎了一句，漲紅了麵孔，又找不出甚麼辯駁的話來。他瞪了酈書雁一眼，回身走出配房。

酈綽一向冷眼在中間看著。看到這時，他咳嗽一聲：“父親，mm，莫要吵了。我們都是為了酈家，正該和衷共濟。”

酈書雁看了一會，薄唇悄悄抿起，感覺麵前的氣象真是無趣至極。倘若這些人對蘇太君有一絲至心，又何必比及她死了，纔來假惺惺地祭奠。

酈國譽沉思半晌，擊節讚道：“妙啊！可惜你不是嫡子，不然……”

“……父親，你那裡來的態度如許說我？”酈書雁看著酈國譽，俄然笑了，劍走偏鋒，問道，“父親，你要不要為祖母守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