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新蔡公主[第2頁/共3頁]

“你另有臉到我這裡來委曲了？”皇後的目光當中涓滴不帶豪情，看著新蔡公主，“你那母妃是個早死的。本宮讓李淑妃把你帶大，本來李淑妃就教了你如許的端方？”

“這是應當的。”酈書雁笑道。她悄悄想道：她先前的猜想，公然是對的。

“倒是個懂端方的，”新蔡公主道，“算是曉得些尊卑，可惜……長得不如何樣。”

孟女官暗含指責地看了那宮女一眼，搖了點頭，冇說甚麼。酈書雁看在眼裡，暗自奇特。

她即將嫁入酈府，又是要成為酈書雁嫡母的女人。她敢在酈書雁麵前逞威風，打的也是皇後不會讓她丟臉的主張。誰曉得，皇後竟然……

兩人上了馬車，不過一炷香時候，便到了皇宮東角門。孟女官仍然在前頭帶路，一起細細說著宮中比來的情勢。

“母後……”新蔡公主換了個正式些的稱呼，抓住了皇後的袖子撒嬌。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裡，淚水沿著眼眶打轉。

酈書雁吃罷早膳，深思半晌，對紫藤道：“讓管事的遞帖子給宮裡，我要去見一見皇後孃娘。”

她引的典故是東漢大儒鄭玄的注，新蔡公主從未聽過。她神采一沉，覺得這是酈書雁用心找她的不痛快，站起家嘲笑道：“你念過書？念過多少書？”

酈書雁不卑不亢地悄悄屈膝，說道：“不敢。――公主，臣女讀書不求甚解，那些書隻能稱得上看過，卻稱不上細心讀過。”她抬起目光，直視著新蔡公主的眼睛，“若說有甚麼書是讀過的，隻怕是《列女傳》、《女論語》這些罷。”

新蔡公主被皇後嚇得一愣，回過神以後一頓腳，回身跑了出去。孟女官擔憂地看了皇後一眼：“娘娘……”

新蔡公主趕緊回過甚，委曲道：“阿母，您看她！”

正殿當中，皇後含笑說道：“雁丫頭來了？快出去，外頭熱得很呢。”

好輕易清算安妥，酈書雁出了門，含著歉意對孟女官道：“勞累女史久等……實在過意不去得很。”

酈書雁不信賴，皇後會不曉得明天那件事。她低眉道：“有勞娘娘掛懷。昨日，臣女不謹慎劃傷了本身，冇甚麼乾係的。”

皇後目光突然發冷，抽出了袖子，厲聲道：“你另有理了？滾出去！”

新蔡公主閨名慕容英媚，先前已經嫁過人。可惜駙馬早亡，她便又守了寡。她是個有些利落之氣的美婦人，年約二十五六，梳著雙刀髻，髮髻上插著些珠玉赤金。聞言，她挑眉道：“皇後孃娘誇你，我卻要看看，你值不值得娘孃的誇。弘農，抬開端來，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