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長孫良娣[第2頁/共3頁]

“上皇談笑了。”酈書雁道。對這件事，她當然是曉得的。不過，在她麵見皇後的那天起，她就已經決定了。繁華險中求，她對明天的處境，早就猜到了。

“怪不得。”酈書雁想起周貴妃臨死之前對皇後說的話，冇出處地感覺一陣好笑。周氏的存在，剛好能夠申明很多題目。天子對周貴妃的寵溺，大抵也是出於對周氏的賠償吧。

上皇固然退位，可酈府裡的小事，仍然達不到上達天聽的境地。是以，他說的人恐怕不是酈家的那些女子，而是更傷害的人物。酈書雁略一沉吟，說道：“請上皇明示。”

太上皇看了慕容清一眼，歎了一口氣。他彷彿想起了甚麼，問道：“周貴妃如何樣了？照實答覆就行。”

但不知怎的，這件事一向在酈書雁內心盤桓不去。回到夜雪春雲，她對春柔道：“去把大哥找來。”

酈書雁被那聲巨響喚回了重視力。她看著太上皇道：“書雁駑鈍，請上皇明示。”

太上皇看破了她的設法，把佛珠往桌上一拍，收回一聲巨響。他瞪著酈書雁：“你想曉得啟事，是不是？”

酈書雁皺眉。按理說，太上皇曉得了這麼多事，應當極力禁止她和慕容清的婚事纔對，為甚麼還要把她和慕容清往一起拉攏？

“祖父，請您不要說了。”慕容清道。

太上皇不再多問，揮手道：“下去吧，朕想一小我待一會兒。”

八月的宮道，已經是落葉滿階。酈書雁不經意間，往中間掃了一眼，瞥見兩個年紀很輕的宮人正跟在一個宮妃打扮的女子身後。那宮妃身形清臒，剛好也正在看著她。

“對，為的就是這個。”酈書雁理直氣壯地答覆。

“上皇討厭的，不是做好事的人，而是表裡不一的人，”酈書雁淺笑著解釋，“以是，照實申明以後，他反而不管帳較。――另有，周貴妃的事彷彿另有隱情。”

酈書雁也不再笑，深深地看著太上皇。就算敵手是曾經的天子，她也一定就驚駭了，更一定輸。

酈書雁點頭。

他說得那麼理所當然，酈書雁不由發笑：“本來太上皇是想讓我去做臟活啊。”

對鮮卑人而言，寵嬖幾個上了些年紀的女子，的確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了。長孫良娣看上去和婉敬愛，就算年過三十，被天子看中，還是不是甚麼怪事。

“確切有事。”酈書雁道，“我明天進宮，瞥見了一個姓長孫的嬪妃。不曉得為甚麼，我總感覺她看上去非常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