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長孫夫人[第1頁/共3頁]

“都城第一才女？”酈書雁點頭，“文人喜好誇大，這類第一信不得。也不知當年有幾個都城第一才女。”就像酈碧萱的“長安第一美人”一樣，與她同為第一美人的，總另有那麼十來位。

“他到底在想甚麼？”酈綽搖了點頭。他剛纔想多問出些線索來，可終究也未能如願。酈國譽眼裡隻要功名利祿，他經心籌辦的話題，竟然一個也接不上。

酈書雁低下頭道：“是，女兒記著了。”

“是。女兒曉得了。”酈書雁點頭，“父親對這件事的態度如何？”

“也不奇特。”酈綽歎了一口氣，從懷裡拿出一本小冊子，“你看看。”

酈書雁心口模糊作痛。她很想把這件事一查到底，可她也曉得，酈綽的建議是精確的。現在的她，還遠冇有能和皇家，乃至天子本人對抗的本錢：“好。”

“曉得了。”酈書雁含笑答覆。

兩世為人，間隔她和長孫綏的最後一次見麵，已顛末端十五六年。可酈書雁還是能清楚地記起長孫綏的形貌。酈碧萱曾說，是艾姨娘害死了長孫綏。她想曉得，這個說法到底是真是假。

酈綽點頭。

“升官本是功德，他還要找父親哭嗎？”酈書雁不免好笑。

這本冊子用的紙是最差的一種，筆跡也草率，寫的事卻件件代價令媛。有舞陽公主的愛好，有酈綽和達官朱紫的銀錢來往記錄，另有很多見不得人的私密事。翻到第十頁，上頭鮮明記取一句“長孫氏擅彈七絃琴”。

酈綽點頭：“確切如此，她的琴在全部長安都馳名譽。憑著琴藝，她在當年是被稱為都城第一才女的。”

酈國譽長舒了一口氣，心頭卸下一塊大石，對酈書雁知無不言起來：“就是吏部尚書的職。前段時候，為父部下的兩個侍郎來了我們家裡，你可還記得？”

“彆鬨了，”酈綽道。他握住了酈書雁的手，“旁人都說她死於暴病，骸骨在酈家的祖墳裡頭。至於宮裡的長孫貴妃，我也查過她的來源了。”

酈書雁輕歎：“我曉得了。”

酈書雁內心湧上一股失落。她問道：“這就是全數的環境了？”

“對。那姓黃的，就是人選之一。”酈國譽目光深沉，右手手指有節拍地敲擊著桌子，“他年紀太輕，升得又快，本來就很遭人嫉恨了。前些天，他就來找我哭過。”

酈綽直直地看著酈書雁，語氣平平：“是個家在京畿的孀婦。兩年之前，她救了打獵失手的天子回家，就此與天子互生情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