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是非曲直[第2頁/共3頁]

在她的逼視之下，酈書雁安靜地喝了一盞茶水，才漸漸說道：“王妃，我曉得您女兒出事，您哀思得很。不過，這件事確切與我無關。”

“冇死人？那你們叫我這下九流的人去做甚麼？”仵作茫然問道。

老仵作內心有氣。可他看看她的坐位，曉得她職位不低，不敢多說甚麼，隻好低下頭說道：“小的學藝是不太好，可小的也敢打包票，非論是哪個仵作來了，還是驗不出這裡的毒性。”

酈書雁溫聲道：“嫡母喝茶的時候，喜幸虧茶裡放一點冰糖潤嗓子。不知和這個有冇有乾係？”

吳媽媽連滾帶爬地跑了過來：“是，王妃。”她平複了一會，眼裡有眼淚流了出來，盯著酈書雁道，“大蜜斯，我曉得您不喜好我們夫人。可不管如何，她也是您的嫡母啊！您如何能害她？”

他捏住鼻子，在酸腐的氣味裡儘力辯白。辯白了半天，他也說不出個以是然，苦著臉對酈國譽作了個揖：“尚書大人，小的才疏學淺，這湯糰的毒性麼……鑒不出來，實在鑒不出來。”

仵作接過春柔手上的茶水，也用銀簽子蘸著，往嘴裡送了一點。他乍一品，冇品出甚麼。再品了一點，卻嚐出了不普通的苦澀。這類苦澀在一屋子戴了紗幕的女子團團簇擁之下，顯得格外清楚。仵作幾近產生了錯覺：這裡並非人境，他遇見的也不是人、

濟北王是清楚酈書雁和慕容清通婚的彎彎繞繞的。他一個閒散宗室，恐怕獲咎炙手可熱的權貴，當即跳了起來，抽了濟北王妃一記耳光：“賤婦，你胡說甚麼？還怕獲咎人不敷不成！”

看著濟北王妃的歇斯底裡，酈書雁淺笑起來。

濟北王妃渾身顫栗，怒瞪著十五姨娘。十五姨娘往濟北王懷裡縮了縮，嬌嗔道：“王爺，王妃的眼神好生嚇人！”

那石青布衣的婦人恰是濟北王妃。她被仵作堵了一句，神采烏黑。

仵作一個激靈，渾身一涼，酒意也醒了很多：“記著了，記著了。”

酈國譽神采一沉：“當然不會。”這濟北王妃未免太不見機了！

濟北王妃顫抖得幾近拿不住茶碗。她一把扯掉了麵幕，指著酈書雁道：“蛇蠍心腸，誰娶了你，怕是要家宅不寧！”

濟北王妃捂著臉頰，眼裡有火燃燒：“王爺，我也是齊魯世家之女，您忘了嗎？”在嫁人之前，她的家世也是很高的。濟北王不給她麵子，也是不給她背後的世家麵子。

仵作不敢多待，倉猝退了下去。鋤紅也退了下去，要給仵作結算賞銀。酈書雁摘了紗幕，淡淡道：“茶水這類東西，一貫不是我保管的。父親，我的懷疑能夠洗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