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生死抉擇[第2頁/共3頁]

位高權重的江夏侯、酈府的男仆人肯低頭認錯，這大大出乎了周姨孃的預感。從冇有人待她這麼好過。周姨娘欣然若失，眼眶紅了起來，低頭哄著酈績，趁機揩抹掉臉上的淚水。

“我曉得你在怨我。”酈國譽坐了下來，攬著周姨孃的肩膀，“雙玉，你嘴上不說，我內心可清楚得很。”

“真不在。不信，你摸摸看？”酈國譽見敬愛之人不再活力，一時情熱，拉著周姨孃的手就往胸口摸。

“我？”酈書雁驚奇地問。

“被人算計並不是好事。”酈書雁把劍放在腳邊，清算著衣袖道，“倘如有一日，你連一點兒操縱代價也冇了，李姨娘，恐怕你也到了該死的時候。”

酈國譽伸手抬起她的下頦，凝睇著她的眼睛：“玉兒，內宅的女人，我從未放在心上過。你要信我。”

李姨娘滿身一震：“我？……我冇有挑選。”恐怕從她選了艾姨孃的那一刻起，就冇有挑選了。

李姨娘到底先沉不住氣了。她氣勢洶洶地走到酈書雁中間，用疾言厲色袒護本身的鎮靜，“酈書雁，有本領就現在殺我。耍這些伎倆，你也不嫌丟臉！”

“既然你感覺本身冇有挑選，那麼，我無妨給你一個。”酈書雁拍了鼓掌，“拿出去。”

酈書雁問道：“李氏，你連我的院子都不敢去，還敢死嗎？”

酈國譽看了一眼，笑道：“這小子，病來如山倒，病去也如山倒。我們再看他一會罷，誰教他抱病呢？等他長大，他孃親可就不能總陪他嘍。”

“我曉得了。”酈書雁淡淡道。

李姨娘擦乾眼淚，站了起來：“走吧。”她的笑容裡除了冷酷，空無一物，“從山上往山底下滾。走吧，這就是我的一輩子。”

“不急。人麼，天然是要走的，”酈書雁淡淡道，“不過，你得先和我回一趟夜雪春雲。”

她冇有挑釁，也冇有一點情感的波折。如許的態度，是最讓李姨娘討厭的――她憑甚麼那麼安靜？！

李姨娘玉白的牙齒在嘴裡打著顫。酈書雁的話又一次反響在她內心：“哪有人會信賴一個背主的奴婢呢？你看，她們派你來做炮灰了，是不是？李姨娘，你一日是春杏，在她們眼裡，平生都是春杏。”

李姨娘轉頭看去，是幾個二等丫頭拿著紫荊木板子出去。酈書雁淡淡道：“李姨娘，你畢竟是叛變了我。若我就如許不痛不癢地放你出去，今後我要如何服眾？”

酈績服藥以後，仍然哭得聲嘶力竭，冇有一點好轉的跡象。周姨娘聽得肉痛不已，抱著酈績道：“不幸見的，莫非是開藥的時候出了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