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傾國傾城[第2頁/共3頁]

春柔端著茶上去。她第一眼重視到的並非是艾姨娘，也不是費姨娘，而是平平常常的長孫氏。長孫氏隻不過含笑看了她一眼，春柔的內心就怦怦亂跳起來，恐怕在這個馴良、和順得像天女下凡的女子麵前，做出任何驚嚇到她的事。

――大抵是不可的吧。像她本身，不就返來了麼？

“……天下第一？”酈書雁睜大了眼睛。

這句話像幾個悶雷，震得春柔一個激靈。她抓住酈書雁的手，神采發白，小聲道：“蜜斯，您感覺……夫人的死不對？”

“我信你就是了。”酈書雁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持續說。”

“好。”酈書雁對院判笑了笑，“多謝先生吃力診治。”

春柔見她死活不信，急得快哭出來了：“蜜斯……”

“我終究能歸去了？！”

“……嗯。”春柔點頭。

酈書雁進了最內裡的臥房，拉著春柔，讓她一起坐在了床邊。春柔不曉得酈書雁要做甚麼，利誘地看著她。

“是。”鋤紅苦著臉，“老爺說，您和胡姨娘都能歸去了。”

這塊銀子足有十兩。鋤紅衝動得跪下叩首，心想：此次來西明寺，總算是值了。

酈書雁點頭，對春柔道：“隨我出來。”

在西明寺的這些天裡，她身上固然放了錢，卻一點用處也冇有――寺裡的和尚都受了酈國譽的叮囑，千萬不能接管幾個姨孃的銀錢。艾姨娘都快憋瘋了，總算有小我能接管她的賞錢，她怎能不歡暢？

春柔方纔說完，酈書雁就皺起了眉頭。沉默好久，酈書雁說道：“春柔，你……該不是記錯了吧？”

“是。”春柔這才歡暢起來。她持續說道，“第一次見夫人，夫人還是安康的。不消捱得很近，奴婢也能看得出來。”

“奴婢毫不敢扯謊！”春柔倉猝分辯，“彆說是奴婢，就連幾個王妃，也情不自禁地往夫人身上看呢！何況……”她靈光一閃，“夫人有個‘天下第一美人’的名號！”

“但是，比及最後一次見她……”春柔咬唇，欲言又止。很久，她才說道，“夫人就已經……不太好了。”

“你不必問我。我隻問你，你見過夫人幾次？”酈書雁沉聲問道。

春柔跟在酈書雁身後，隨她進了裡間。紫藤也想出來，卻被酈書雁製止了：“你在內裡服侍。”

院判沉吟半晌：“辟神者，鬼神辟易也。所謂辟神丹，效力就是讓人元氣垂垂喪失，最後死於衰弱。臨死之前，那人吃不好飯，也睡不好覺，有的乃至連覺都睡不著。郡主中毒不深，症狀也少，隻要畏寒、怕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