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疑雲[第1頁/共3頁]

倪媽媽等她敷完了臉，接過手帕，才道：“外頭的婢女們都在傳，明天夜裡，老爺宿在了郭姨娘那邊。”

“娘，你如何哭了？”

紫藤有些利誘，道：“我不明白……”

倪媽媽笑笑，謹慎地把一縷碎髮收到全部髮髻底下，如成心、若偶然地說道：“紫藤天真爛漫，這是功德。可就是再天真、再爛漫，也有該嫁人的時候呢。”

沉默很久，濟北王妃眨了眨眼。

倪媽媽還覺得，酈書雁說的是這兩人的德行。她非常附和地點了點頭，道：“也不曉得這周姨娘到底是如何想的。”

“你這妮子。”倪媽媽笑罵了一句，可貴耐煩地解釋，“女人家有了孩子以後，這心機啊，十之八九就不放在固寵上了。夫婿的寵嬖當然首要，可再首要，也首要不過兒子的似錦出息。”

一滴眼淚從她的眼眶邊上落下，撲簌一聲，墜在地上鋪著的波斯地毯裡。

壽春縣主扯了扯嘴角，涼涼地一笑：“阿孃放心就是。我們的背景，可不止是金仙公主這麼一座。”

紫藤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壽春縣主涼涼地笑了笑，豔紅髮亮的雙唇輕啟，襯在她其貌不揚的臉上，看上去很有幾分苦楚的神采。

倪媽媽細心為酈書雁綰好長髮，道：“以色事人者，色衰而愛馳。女子如花，凡是花兒朵兒，總歸是輕易式微的。所謂****，都是鏡花水月，有了孩子，那就不一樣了……”

“兒大不由娘。”濟北王妃抬手擦了擦眼淚，強顏歡笑，“瑞芝，娘曉得你有本身的主張。有些事，娘勸了你，你也不會聽。但是，娘還是要勸你一句……你姑母金仙公主，是千萬信不得的。”

因為前晚的毒發，酈書雁的中氣，有些略顯不敷。

酈書雁神情穩定，冷冷的冇有出聲。

酈書雁接過燙熱的手帕，敷在臉上，從手帕底下悶悶地問道：“甚麼事？”

壽春縣主眼裡，有詭異的流光閃過。她淡淡道，“阿誰酈書雁，歡暢不了太久了。金仙公主，也是一樣。”

“得了。”

“瑞芝，阿孃曉得，你不甘心。可你總要認清近況――”

她向來自認能忍辱負重。即便如此，顛末明天的摧辱，對於金仙公主，壽春縣主還是打心眼裡恨透了。

酈書雁微微一笑，指了指門口，“這妮子心機純真，媽媽就是說再多的話，她也一定聽得出來。――紫藤，氣候暖了，你去把我的冬衣收起來。”

――是啊，她另有甚麼能夠說下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