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丫鬟春宜[第2頁/共3頁]

春宜忍著痛，謹慎翼翼地陪著不是：“蜜斯不要為奴婢氣壞了身子，都是奴婢不好。”

酈書雁道：“那你說，你的主子是誰？是我，還是老夫人？”

酈碧萱被她一嚇，手上的髮簪掉落在地。這時，馬車到了酈府門外，酈書雁不再說話，讓春柔扶著下了車。

酈國譽聽著她們明爭暗鬥，放緩了語氣：“你年紀小，即便一時胡塗，也不算甚麼大錯。不消驚駭。”

一年到頭，她也可貴聞聲酈國譽對她說這麼長的話。酈書雁感覺莫名好笑，想了想，不答反問：“我記得有一首詩是如許寫的：‘滄浪之水清兮，能夠濯吾纓；滄浪之水濁兮，能夠濯吾足。’父親，是如許嗎？”

春柔不敢躊躇，立即答道：“是蜜斯。奴婢的主子，隻要蜜斯一個。”

酈碧萱本能地感覺事情不對，卻不曉得錯在那裡。酈國譽被這件事弄得啼笑皆非，歎道：“今後你說話也重視一點，大過年的，何必用死活打比方呢？”

“是。”酈書雁抬開端，掛上一抹和順的淺笑，“碧萱說，她想對本身的丫頭做甚麼，便能夠做甚麼。我說如許不對，她說，誰叫我身份比她高呢？我說，我的身份也比你高，那麼我現在叫你去死又如何？――父親，這就是此事的委曲。”說罷，她又低下了頭，淺笑變成了嘲笑。

酈碧萱斜睨著酈書雁，嘲笑道：“我管束我的丫環，關姐姐甚麼事？你不讓我打她，我偏要打！”說完，又重重地戳了春宜手臂一下。春宜疼得哭爹喊娘，眼淚鼻涕糊得滿臉都是。

“冇甚麼。女兒隻是在想，阿誰漁夫必然忙得很，每天既要去水清的處所洗帽子，又要去水濁的處所洗腳。”酈書雁謙虛地低下頭，袒護著眼中透露的不屑。

回到夜雪春雲以後，酈書雁方纔坐下，就被酈國譽派來的人“請”去了他的住處。顛末這麼一通折騰，酈書雁到了正院，天氣已經擦黑了。

如許一來，春柔即便想懺悔，也懺悔不成了。酈書雁一旦暴露口風，讓蘇太君曉得春柔出售了她，等候春柔的就隻要打死或者發賣兩條路。春柔心知肚明，卻不得不承諾下來。

酈國譽壓著火氣問道：“你mm說，你叫她去死。有冇有這回事？”

“是，女兒記著了。”酈書雁帶著笑意看了酈碧萱一眼。

蘇太君把她派到酈書雁身邊，必定打著監督的快意算盤。她在酈書雁身邊這幾天，深知這位主子的短長。倘若不去惹她，那倒還好，一旦惹上她……艾姨娘和二蜜斯就是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