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第1頁/共4頁]
他把那隻手貼到臉側,和順地問:“阿初感覺我如何?”
連念初內心彷彿被化血刀刺了一刀,又酸又軟,推著他的手先卸了力道,歎道:“你哪兒老了,我從還冇見著你就感覺你又年青又都雅。就是腿腳不好也是一時的,等轉頭再找一片真靈來,你就能站穩了。”
他這類樸素誠懇的妖怪固然不能像嶽青峰那麼痛快地說出“愛”來,可也是當真考慮過今後兩人要如何過一輩子的。疇前看的那些愛情圓光劇裡的情節他都過過心,乃至代入他們倆在腦內吵架――分離――複合――被親戚拆散――再複合……如是循環過好幾次,已經做好了統統籌辦。
嶽青峰的吐息吹在他耳邊,看著他的臉漸漸漲紅,也一樣用神識傳音出來:“恰是湖水高了纔看不見,我用水築出一道堤幕來,我們鄙人麵,都擋住了。再說,我不過是摔了一下,如何就怕女兒看了?我女兒是純粹的白蓮花,不會笑話老父腿腳不好的。”
嶽青峰笑道:“那是小千天下的風俗,不是哪個天下都有的。我們這裡戴戒指跟已婚未婚冇乾係,隻是我煉柺杖時多出了一塊玉髓,恰好給你弄件寶貝護身。戒指能夠隨時戴在手指上,比弄成其他形狀的更便利。”歸正青峰嶺高低的民風是他說了算,他說冇乾係必定就冇乾係。
連念初手掌被他抓得緊緊的,幾近捂出了汗水,臉上也有些發熱,眼裡隻看得見那隻碧玉戒指,結結巴巴地說:“那、那戒指不能戴在知名指,人家、人家結婚戒指才戴在那兒呢!”
回到洞府後,嶽青峰就坐到床邊,把柺杖架在腿上,一手托起杖頭,讓連念初就著本身的手旁觀把玩。那副拐看著薄弱,實則也是整副棺材煉成的,分量極重,擱在高山上也要留個印子,幸虧嶽青峰的寢床也是玉髓打製的,和棺材本質不異,承重力相稱,纔不至於壓壞。
嶽青峰含笑說了聲“好”,一手扶輪椅,另一隻手抓著連念初,借力站了起來。若隻是這麼站著,重心垂直向下,倒不會跌倒,也不非得坐回棺材裡。他便考慮著把輪椅改成柺棍,走近路時拄著拐走,遠一點的就站在均衡車上,跟連念初的自行車並排前行,那可比坐輪椅風雅風騷多了。
――這話就該用神識傳音,萬一滿衣恰好耳力好,聞聲瞭如何辦?他女兒但是真真正正純粹無瑕的白蓮花,三十朵花一朵粉的都冇有呢!
連念初衝動地看著他,渾然忘了本身一身的水還冇吸乾。嶽青峰皺了皺眉,揮手替他吹乾了水,摸著他額頭說:“如何這麼不珍惜本身?渾身都是水,萬一吸水吸太多了傷了根如何辦?”